褚世铨一听,立刻开心地笑了,正准备听她歌功颂德他的重要时,她的下一句话立刻令他的笑容僵在边。
他得意地笑着。“我打来的电话费比较贵,妳在台湾打比较便宜,我如果再继续打到妳回台湾为止,那妳岂不是得回打给我好几年?嗯,这天天有人关心问候的电话,好像
不错的。”
“如果你喜接这
电话,去地下钱庄借钱不还就行了,保证每天有『关心问候』的电话。”她闷声笑着。
好几次她陷了莫名的焦虑及忧郁中,是他让她心情由
雨绵绵转为
光普照,老实说,这一个月以来,她是真心喜
他的“电话陪伴”,也让她几乎忘却了背叛的痛。
褚世铨突然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他问她:“妳还在意他的话吗?”
“省下礼尚往来的电话费啊。”她理所当然地回。
“我知啦。”他故意生气地念她:“我比一条鲑鱼都不如。”
他们会戏称学姊弟是由于之前曾提及“台大人”的称呼,后来方楚楚得知比褚世铨大三岁,便以学姊自居,而褚世铨也不以为意戏称学弟,所以从此两人常以此称呼互开玩笑。
“对,还会顺便『关心问候』我妈及祖宗八代。”他没好气回她:“妳还真是会馊主意哩。”
“小楚,”他脱而
:“我觉得妳很有趣哩。”
“好!”她随即温顺回:“你现在乖乖去上班,确定你们
东不会因为你随意占用上班时间而休了你,你再来考虑我的问题,好不好?”
“妳就这一最是无趣啊!”他叹
。这辈
还没遇过这
用闹钟来帮他计时的女人,时间一到就拼命
他挂电话。从她这里,他终于能
会不受
迎的滋味。
他故意冷笑:“到时候妳就知
了。”
“小楚,我喜妳的笑声,让自己快乐
,好吗?”
“我只有用一小块鲑鱼而已,现在鲑鱼好贵,怎么可能用一条?”
褚世铨不禁闭上倾听她的笑声,心
突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悸动,他发现,她的声音令他十分着迷,低低柔柔、不疾不徐,彷佛轻风在耳边拂动,非常舒服。
“不是这样啦!”她急忙辩驳。
再次聆听她的笑声,他不禁真心说:
“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她低声说:“我的个
本来就是这样。”
“早餐。”他替她接句。
“嗯。”她应允着。然后闹钟突然大作,她下
键后说
:“时间到了,你该挂电话了。”
“对喔,妳答应过回台湾要打给我,那这下我更是非得天天打不可了。”他故作认真地说。
“铨,怎么不说话了?”她见他不语,轻唤。
“嗯…太幼稚了,再换一个如何?”她一本正经。
方楚楚动得一下
说不
话,好一会儿才开
:
“学姊不才,还请学弟多多包涵。”她故意谦卑地说。
“谢谢。”她坦然说。“别忘了你现在是工作时间,而我正准备要吃…”
“我正在考虑要怎样喊妳比较恰当。”他故意停顿片刻后说:“方阿姨这个称呼如何?”
“是吗?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呆板无趣。”倏地,她冒一句话:“卫育翔也是这么认为。”
“好!好!好!”他咬牙切齿:“方楚楚,妳记着,回台湾就别被我逮到,不然…”
“不愧是律师,称赞别人的同时也顺便抬自己,好厉害啊!真佩服!”她恢复了好心情,笑
。
“好,那我上班了,妳要乖乖
她噗哧笑了声。
“铨,你真好,谢谢你。”她柔声说:“我也希望你快乐。”
“不然怎样?”她故作无辜。
他真的非常欣赏她的理智与冷静,不他们开玩笑闹得多凶,她总能记得正事而提醒他,而且不会让他觉得扫兴。
方楚楚发现,在褚世铨轻松淡然的态度下,其实有颗锐易
的心,随时可以从她的声音中察觉到她的低
,而适时予以风趣的对话拉回她的情绪。
褚世铨立刻回:“既知不才,何德何能
学姊?我看妳
我学妹算了。”
“好,那我们都要努力让自己快乐,如果有不快乐要告诉对方,好不好?”他也温柔地回她。
“答对了。香的鲑鱼炒饭喔。”她笑着。
“咦?为什么?”
他忍不住大笑。谁说她呆板无趣呢?他要推翻这个说法。
不过,他很珍惜与她之间这单纯的友谊,不想轻易破坏它,所以,他会让那分悸动停留在原地,友谊才能继续。
“我并不这么认为。”他迅速反驳她,不喜她声音里的低落。“我想妳是没发现到自己个
的另一面潜在特质。而且,这
特质的发挥要看对象,不够风趣幽默的人,恐怕还激不
妳的潜能哩。”
他闻言大笑。
方楚楚也不甘示弱:“真不好意思,我无德无能还是得你学姊,谁叫我比你早
生三年,跟着叫学姊就对了。”语毕,传来一串低柔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