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然后便经常出现类似的对话——
“啊!”略嫌吵杂的厨房内,发出一声属于少女的惊呼声。
“怎么了?”高煜轩放下还在油锅里劈里啪啦的鱼,赶忙奔了过来,检视着她的左手。
“我的指甲断了啦!”展可柔呼天抢地地哀号着“人家昨天才去做过指甲彩绘的说…”这会儿玫瑰花的头不见了,只剩下两片叶子,真是难看死了。
高煜轩好想剖开她的头,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豆腐渣!
手指头都差点不见了,这没神经的丫头竟然只关心她的手指甲!?
“还好这会儿断的是指甲,要不然你以后也不用再费事去做什么指甲彩绘了。”他冷讽。
“话不是这么说呀,你都不知道那个美容师有多难预约,我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耶!”她皱眉。
修正!她关心的甚至不是她的手指甲,而是上头微不足道的指甲花样。
“其实医院的急诊室也很难预约的,你又知不知道?”他皮笑肉不笑地提醒。
他生气了。虽然他的脸在笑,但展可柔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好嘛、好嘛,我下次会小心一点的啦!”她识相地认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还差不多!”他接过她未完成的工作,不小心将油锅里的鱼给忘了。
展可柔看着他俐落的刀法,不禁忿忿不平了起来。“为什么一样都是在切菜,你做起来就好容易,我做起来就好危险呢?”
“因为哥哥有练过,好不好?所以小朋友不要学。”他敷衍地拍拍她的头,像在哄小孩。
“不要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朋友。”她不高兴地挥开他的大手。
她讨厌他总是把她当成长不大的孩子。
高煜轩不以为意,但突然,空气中一股烧焦的味道,引起了他的注意。
糟了!
“我的鱼!”他赶紧将锅中的鱼翻面,但已经是惨不忍睹。
看来得重煎一条了。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展可柔凑过来问道。
“你什么都不要做,就是帮了大忙了。”他有了觉悟。
“可是让大叔一个人在厨房做饭给我吃,我会良心不安耶!而且孔子不是说了吗?『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不帮忙真的可以吗?万一大叔体力不支在厨房里昏倒了怎么办?我觉得我还是…”
“停!”高煜轩打断了她的话,再继续听下去,他怕自己会中风。
这丫头每次心里一不舒坦,就爱大叔长、大叔短地直唤他,像不把他叫老不甘愿似的。
“大叔一个人就忙得过来了,而且大叔的身体还很硬朗,没有你想像的衰弱,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吗?”他开始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