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口出恶言,相信她会明白的。”
从小女生平日对汽水瓶小姐的形容,他感觉得出来,她应该是个善体人意的好女孩。
“不会的。”她在他怀里摇头,结结实实的摩擦,引起他下腹一阵骚动——
他突然觉得,他还是别抱着她会比较好,他迅速地思考着如何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想她一定不想原谅我的。”她心里难过,下意识地想寻求一些支持,便不自觉地伸出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际。
高煜轩心下哀号——完了!
“我想只要你…诚心地道歉…她会原谅你的…”他冒着冷汗,试图不着痕迹地拉开她的手,怎料她竟抱得更紧,一颗小头颅摇得跟波狼鼓似的。
“不要!我没有脸去道歉。”
高煜轩咬了咬牙,安抚道:“没关系…那我去好了…我去帮你道歉。”
只要她能快点松手,他发誓,他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吗?”她开心得仰首,环在他腰际的手劲略减。
“真的…”真的快不行了。
他趁势俏俏地拉开她的纤手,稍稍地退开了些。
“你的脸好红,你怎么了?”她天真无邪地摸摸他的脸。
“我想上厕所。”他迅速地说完,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厕所,留下展可柔一脸的不明所以。
真有那么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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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星期后“想不起来”咖啡屋
高煜轩照着展可柔所给的地址,找到了这家位在马路旁边的小木屋。
晈洁的月空下,阵阵的咖啡香,该是个美好的夜,但此刻的他,只想叹气!
唉——明明把人家骂得体无完肤的是那个没有担当的小女生,为什么他非得代替她来登门道歉?
怪只怪他当日太过失算,居然在情急之下,贸然地揽下这桩莫名其妙的苦差事,教他这会儿想推都推不掉。
回忆起当日的情况,说得漂亮点儿,他是“一时给猪油蒙了心”,才会说出那种话;要是说得难听点儿,就叫作“不慎让精虫上了脑”,误在血气方刚。
总之,都是“神智不清”
而这小女生,竟也硬逼迫他履行那天的承诺,严格来说,他当时算是“暂时丧失行为能力”,在法律上,他所做的任何承诺都是无效的。
不过展可柔最强的必杀绝招就是——蛮不讲理!
所以任凭他死赖活赖了半个月,什么五花八门的烂借口都用尽了,却还是避不了今天这一劫。
待会儿,他到底该怎么开口才好?
真伤脑筋。
高煜轩望着眼前清雅闲静的小木屋,它坐落在五光十色的台北市区街头,非常地好找,因为够特别,所以格外地吸引人的目光。
原木招牌上,刻划着咖啡屋别出心裁的店名。
一个很好记住,却也容易遗忘的名字,但在肯定已经忘记的同时,却又能突然地想起,因为它就叫——想不起来!
真有趣!
好棒的巧思,不晓得是谁想出来的?
他推开拉门,门上的铃铛响起,铃声清脆好听。
美丽的女服务生迎面而来,漾着一脸的浅笑“先生,一位吗?”
“对。”他回答。
服务生领着他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并递给他一份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