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竺?”她皱着眉
努力在记忆中寻找这三个字,但她似乎完全没印象。
“我记得那次你还为了我没有及早通知你有关妈生病的事而大骂了我一顿。”岳志霆依然记得老妹当时痛哭的模样。“因为那时你刚升上明尼苏达大学的副主任,工作压力很重,而医生说妈还有两个月可活,所以妈才代我们不要再让你
心,剩最后一个月时再通知你回来,没想到妈的病情却突然加重,撑不到两天就走了,对这件事我也很后悔。”
“你好几年没回台湾了吧?”他换了个话题。
“你想起来了吗?”孟纯真笑:“我们常常聊起从前学校的事,她现在也很后悔以前太傻!她说当时她觉得陆毅太受女生
迎,他关心他周围所有的生
,就是不会关心她这号‘人
’,也从来不会跟她甜言
语,跟他在一起不是讲植
怎么开
就是聊保育动
“喔——原来是她啊!”岳宝儿终于有概念,当时全校学生还为此上BBS站讨论,大
分同学都站在陆毅这一边,而何
竺则赢得不少男同学的同情。
“宝儿,你实在太不够意思,回台湾也不通知一声,我还是看电视新闻才知你回来领奖的消息,刚还跟我老公数落说他
待我,瞧你看起来多
丽年轻,哪像我是个标准的黄脸婆!”孟纯真一开
就聒噪不休。
“我这次预计留在台湾两星期,国那边还有工作等我回去完成呢。”岳宝儿想了一想。“不然后天吧,你有空吗?”
“好,你自己保重。”他决定不再嗦,这事除非自己想通,否则旁人是帮不了忙的。
她皱了皱眉,无语的望着他。
挂上电话后,她正想去洗澡,电话又响起。她了一个键,上面
现的电话号码是她的大学好友孟纯真打来的,于是她立刻接起。
“你是勤俭持家,舍不得打扮,不然装扮起来,一脱拉库的男人不拜倒在你裙下才怪哩!”岳宝儿笑着揶揄。
“就是我们大一那年,她为了陆毅的事吞服安眠药自杀,闹得满城风雨,全校皆知,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她笑着转个话题。“你还不打算找个伴吗?”
萤光幕上立刻现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年妇女。
情的态度是宁缺勿滥;他却是游戏丛、来者不拒。
孟纯真闻言哈哈大笑。“这是你无人能敌的本事耶!苞男人约会到最后居然会把他忘在路边自己一个人回家。”摇笑叹。“我看很多男人一定无法想像,像你在工作上这样
明能
的女人,在生活上竟然是个超级迷糊
!”
“十年。”她轻声说。“上一次是回来奔丧。”
“好啦!我开玩笑啦!什么时候跟我吃顿饭?距离上次我去国找你也有四、五年了吧?”
“不说了,我好累,想去洗个澡。我们再联络。”她抚着额叹
。
“也许这是。好竹坏笋。吧!”岳志霆说完便哈哈大笑。
“是我自己太沉迷于工作,而忽略了妈,是我的错,不该怪你。”她喟叹一气回
。“但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这不能全怪你,我想也是因为有了影像电话之后,即使相隔遥远也以为近在咫尺,所以才会错觉大家就在
边。妈也是常常在电话里看到你,所以才很安心,不急着让你回来,谁会想到发个烧就从此天人永隔了呢?相信以你现在的成就,妈在天之灵一定会以你为傲的。”他安
。
“他会知我的用心就好啦!他说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不用再打扮有的没的,反正他也不会变心。”孟纯真嗤笑一声。“也不想想他那个大肚
,有女人会要他才怪咧,他变心给谁啊!”“你们两个好像在互扯后
啊!夫妻老来都像你们这样吗?”她失笑
。
记得上次回台湾原本是要赶回来见妈最后一面,却变成奔丧。妈因为胰脏癌末期住医院,但直到妈快不行了,哥哥才通知她回来,为此她还和他大吵一架。
“你尽量耻笑我吧!反正你也难得有这机会。”岳宝儿摊了摊手摆
难得的大方。
孟纯真闻言不禁也笑了来。
“我们俩就是这样一路斗嘴过来到现在,也许这也是我们能维持婚姻的原因吧!”
他凝视着这唯一的妹妹,心里明白固执的她依然十分在意这件事,不他如何的安
也消除不了她的内疚。
“找个伴什么?把他仍在路边吗?”她自嘲
。
“没问题。对了,我多找个朋友一起来吃饭,你也认识的,就是以前植系那个何
竺。”孟纯真笑说:“说来也巧,两年前我跟她在慈济的活动上遇到,才知
我们都是慈济的终
会员,所以我们俩现在走得很近,常相约
来吃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