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摊了摊手说道。
他随即指示护士准备施打麻醉药及准备手术房开刀。
“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张侃平向曲智小声附耳:“要帮我赢一笔赌金。”
“你救不了他,赌金也甭提了。”曲智静静回道。
“咦?这…”“赌金少说也有个壹仟元吧?”曲智知道这些年来参与赌注的人愈来愈多,赌金也愈加愈高,以这儿每人的平均收入约人民币参佰元左右,壹仟元可是个大数目。
“唉,你这小子真精!”这下子,他得拚了老命把这孩子救活,否则这笔快到手的钱可就飞了。
历经三小时的等待,张侃平终于从手术房出来。
曲智立刻迎上前。
“手术算是成功,”张侃平不待他开口随即回答。“如果他熬得过今晚的话。”
“什么意思?”曲智的小脸上没有表情。
“他现在还在昏迷中,而且高烧也还没退,所以今晚是关键时刻;他腐烂的伤口我都刮平、也消毒干净,体内也打了抗菌针,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张侃平打量曲智。
“我可以问问看吗?他是你什么人呢?”他这时才想到还没为那孩子填上基本资料呢。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曲智又再问一遍。
“可以啊,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他是…”
“我也不认识他,等他清醒时我会问清楚。”曲智说完,便一溜烟冲向病房。
留下一眼目瞪口呆的张侃平。
经过曲智一整晚的守护,那孩子最后终于醒来。
那孩子点了点头。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
“你往哪儿呢?有家人吗?”
那孩子睑上覆上了一层阴影。
“我爹娘都死了,我娘临终前叫我来找住在大连的姑妈,我好不容易来到这,姑妈全家却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去哪,而我的钱包又被扒,我追上扒手时却反被他们毒打一顿,我全身是伤,又好饿,不知该去哪里…”
“你等我一下…”
“哥哥,你不会是要去找公安吧?”
曲智看了眼孩子惊惶戒备的脸。
“不是,我请诊所煮些东西来给你吃。”他一脸温和地说道。
“那就好!”男孩放松地吐了一口气。
过了几分钟,曲智又回到病房…
“你多大了?”他在男孩床边坐下。
“九岁,你呢?”
“比你大一岁。”…,男孩打量一下曲智。“你戴着眼镜看起来好大呢,我们家乡没有小孩戴眼镜。”
“是吗?”他淡淡回道。“你打哪儿来?”
“苏州。”男孩脸上又覆上一层阴影。“我身上已经没盘缠可以回去了。”
“回去那儿还有亲人吗?”
男孩沮丧的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还想回去?”他想起从前待的孤儿院,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去。
“那儿有挺照顾我的邻居大婶,小狈子也是我的好朋友,至少那儿是我的家乡,不像这儿…”他落寞的住了口。
曲智看着他、知道他想起了破欺负的那一幕。
“或许我可以问问汉森神父是不是需要对加人手。”
“咦?”男孩半是疑问半是惊喜地看着曲智。
站在门外已有了一段时间的汉森神父,忍不住扬起抹欢喜的微笑。
他之所以会偷听,完全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曲智和哪个陌生人主动接近,甚至还主动关心提出帮忙。
原来曲智需要的是同年龄的朋友。
“咳咳。”
汉森神父特意出声,他棒了碗成粥推门而入。
“没打扰你们吧?”他扬起一贯的和煦微笑走近病床边将粥递向小男孩说道:“这是曲智交代煮的成粥,我想你应该们了吧。”
小男孩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瞧着眼前有着外国腔调的陌生人,迟迟未伸手接过粥。
“他就是我说的汉森神父,是我的朋友。”曲智明白他心中的疑虑,随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