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人家的婆婆可能古板、专制,我这婆婆是最开通的,告诉我,为什么闷闷不乐?”她见婆婆如此问,于是试探地问:“妈,您觉得我嫁给舜国嫁对了吗?”
汪母咧嘴一笑说:“中国人有句话:儿子是自己的好,你都进我们汪家的门了,我还会打自己的嘴巴吗?”
听到这句话,何梦蝶不敢再多说了,由此她明白,即使她再多做解释,婆婆也绝不会相信儿子会那样冷落媳妇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汪母接听:“喂?哦,小毓,你等一下。”
汪母把话筒交给何梦蝶,又按住话筒。
“或许你跟舜国有不愉快的事,但对外仍要表现得像一个快乐的媳妇,别愁眉苦脸的。”
她咬着嘴唇,把话筒接过来,装出愉悦的声音和严小毓通话。
“蝶姊,呜…你能不能来一下?”
何梦蝶已很久没和严小毓见面了,而自己这一阵子困扰丛生,也未与她联络,此时听到她在电话里的哭泣声,不禁大惊。
放下电话,二话不说,立即叫计程车赶到严小毓与小章的住处。
严小毓一见到何梦蝶,扑在她身上就猛哭起来。
她好不容易劝止了严小毓,关心地间:“怎么回事?从来没见你这么伤心过!”
“小章不要我了!”
她愕住。“为什么?”
“他另结新欢了。”
“这混帐!”她咬牙切齿。早就看出小章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严小毓死心塌地跟着他,不仅休学了,连如日中天的模特儿事业也节节下跌,如今,又落到被抛弃的下场,真是何苦来哉!然而,在这节骨眼上,她不能打落水狗,见严小毓已经伤心欲绝,唯有百般安慰,以化解她哀愁的情绪。
“别哭了,小毓,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台?当心哭肿眼睛不好看。”
“已经是弃妇了,好不好看又有谁会欣赏?”严小毓仍是啜泣着。
“别那么死心眼。他霸道,你任凭他摆布,毫无自我,现在他离开你了,不正好解脱?”严小毓停止哭泣,摸着腹部,委屈又苦恼地说:“可是我有他的孩子,已经成形,拿不掉了。”
何梦蝶一听,气愤极了。“你…对于一个不能依靠的男人,你这是何苦呢?”
“我好傻,是不是?当初就是不听你的忠告,才会有今天的下场。”严小毓再次摸了摸肚子。
何梦蝶哭笑不得的说:“那你的意思,是非生下孩子不可了?”
“就是因为我想保留孩子,所以小章才不要我的。”
何梦蝶大叫:“到现在你还这么痴!那是他离开你的藉口呀!你这傻女孩。”
严小毓又伤心起来了,她无可奈何地猛摇头。
“小毓,事到如今,你要坚强起来,别活在爱情的阴影下。”
严小毓忽然呆笑说:“或许我想开了,就不会痛苦了。”
她当然希望严小毓真的能想开,因为解铃还需系铃人,而小章已经避不见面,唯有靠严小毓自己来解这份孽缘了。从严小毓反观自己,丈夫给了她一个无解的结,她不晓得自己是否也能解开这心中的郁结?
为了严小毓的事,她一夜没睡好。清晨,倚偎在汪舜国的怀里,她叹口气,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干嘛一大早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