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血块凝固在里面,并压迫到我的神经,另外因为化脓菌已侵袭到脑部转变为慢性脑脓疡,所以头盖的内压上升,造成我严重的头痛。”
“啊!那怎么办?”
“现在用药物在控制,医生打算为我动一次手术,但并不乐观,因为我拖了太久了,可能有生命危险。”
“啊,你不能死!你死了伯母就没人照顾了呀!”何梦蝶急了。世事真是变化莫测,一场车祸竟酿成两种不同的结果,使两个男人承受不同的痛楚,实在太可怕了。
“我并不想死,可是我不晓得那一天会死,所以我希望能快乐的过日子,因此我迫不及待想赶快拥有你,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也许我大莽撞、太冲动,吓到你了,可是我不能再痴等下去。没有你,将会成为我终生的遗憾。”
何梦蝶哭了,她无法辨别是流下同情之泪抑是感动之泪,脑子里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要他快乐的活着!而这快乐必须是她赋予的。
这样的消息,令她无法再做考虑,其实适才他的亲抚,已把往日彼此亲昵的感情从记亿中再度唤回,她原谅他以前的欺瞒行为,并肯定地安慰他:“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鲁少晖激动且感动地紧紧拥住她。
她随着他回到汪家,再度走进曾与汪舜国共眠的卧房,如今已成为鲁少晖的卧室了。“你想清楚了?不后悔?”
“嗯。”她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温柔的自己,正等着他的拥抱。
他扯掉她身上的布,让赤luo的她再次呈现在眼前,他将她放在床上,像浏览一幅人体画般慢慢欣赏、轻轻触摸,渐渐激起的亢奋传遍她全身,一方面因为他生命即将终结,另一方面她也愿意重新接纳他,便放松自己,尽情沈溺于他的**中。
**高涨的他,热情又疯狂地在她身上狂吻着,愉悦又刺激中,她紧紧地抓住他,不愿他停止,舒服的呻吟声自喉咙发出┅┅
二天后,何梦蝶在谭姊的祝福下重回汪家。汪母一见鲁少晖与何梦蝶卿卿找我,颇为儿子不平,继而一想,是儿子负了何梦蝶,现在应该让她重新追求新生活,心里也就舒坦了。
怀着蜜意与真爱的心,何梦蝶奔波于台北和台南两地间,可是她无怨无悔,能为父亲与爱人多尽点心,就全力以赴吧!
父亲的病因治疗已渐有起色,全家人都非常高兴,因此,医生宣布父亲暂时停止钴六十的照射,可以回家休养了。出院前,医生在父亲的喉咙里做了人工喉头,方便他讲话,虽然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至少,让父亲感到他还能说话,还算健康。
何母得知何梦蝶重返汪家,而且和鲁少晖同居,勃然大怒:“你这查某囡仔!那会这大胆,人会讲闲话啊!自你交男朋友、结婚、离婚,拢一直给我操心,今日够做出这种代志,你存心麦气死我。”
何母是传统女性,怎能容忍自己女儿为所欲为?现在何父已经无力管事了,凡事理所当然由她作主了。
“阿母,伊是真心对待我,何况伊嘛活无久啊!”“啥米?啊你是按怎,尽交有问题、有病的查甫人?目无扒卡金!”“妈,偏偏他们跟姊有缘嘛!”何梦虹帮腔。
“啐,查某囡仔人,甘那会和我顶嘴,无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