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一切都没发生,他现在恐怕已经儿女成群,也不可能跟馥儿共结连理,上苍真是会捉弄人。
他的目光转移到馥儿身上,发现她正仰头专注地凝视自己,皱眉问道:“馥儿,是不是手又疼了?”
馥儿摇摇头,虽然现在时机不对,但她忍不住想告诉他。她拉下他的头,俏脸微红地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乔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馥儿永远是个惊喜,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听到这样的话。“馥儿…”
这时,乱烘烘地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耿庆柏,他一进来就急切地把馥儿从乔拓怀中拉过去“小妹,-还好吗?”
“注意她的手!”乔拓皱眉提醒耿庆柏。
耿庆柏一看馥儿的手腕和脚踝全都被裹着,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居然敢伤害-!”
他立刻转儿要找人发飙,但在看到显然已发疯的李媚心和一脸鲜血的李少夫时,不禁愕然地停下脚步。
馥儿看着他,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她的手轻扶额角“哥哥…你是我哥哥…”
耿庆柏一听到馥儿开口,立刻又看向她。天啊,馥儿不会是再度失去记忆吧?”
他紧张但小心地握住她的柔荑,慎重也问:“小妹,-又不记得我了吗?”
馥儿摇摇头。
耿庆柏急得一手指向乔拓“来,告诉哥哥,他是谁?”
馥儿按下他的手,脸上慢慢绽出笑容“大哥,别闹了,我的意思是我记起来了。”
耿庆柏还没会意过来“-想起什么?是不是想起谁抓走-?来,告诉哥哥,我马上把他丢进地狱。”
馥儿觉得她有这个脑筋转不过来的哥哥,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白他一眼“我是说我想起到乔堡以前的事了。”
耿庆柏不敢相信地再问她一次“-真的都想起来了?包括我以前当牛给-骑的事?”
馥儿红着眼眶点点头。
看到馥儿点头,耿庆柏兴奋地大叫,抱着她转圈圈“-想起来了,终于想起了,哈哈…”在李媚心和李少夫,一人发疯、一人毁容的情形下,馥儿坚持要大家原谅他们,所以大批人马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尚书府,打道回堡,留下李尚书苍凉地面对家庭悲剧。
宴客厅中的宾客见到馥儿回来,全都鼓掌恭贺。与其说是庆祝馥儿回来,不如说是他们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家。他们一想到刚才被金庭毅和耿朝宗盘问的情形,还会忍不住打颤。那两人,一个像冬天的寒冰,一个火爆地像怒狮,连一向打圆场的萧云坡这次也板着脸。
馥儿含羞带笑地站在乔拓身旁,她大概是第一位洞房花烛夜时,没有在新房等候夫婿,反而手脚都裹着布,在宴客厅送客的新娘。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了。”几乎所有宾客都会问她现在感觉如何,所以这已经是馥儿第一百次说这句话,她快累翻了。
她在心中嘀咕着,早知道她就乖乖回新房去等乔拓,不吵着留在宴客厅。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馥儿依例低头行礼。蓦地,眼前人的鞋子吸引了她的视线。鞋缘镶金线?她凝神细看,没错,就是这双鞋子.她惊骇地抬头,眼前这张脸和蒙面巾下那张脸一模一样。她的小手紧抓住乔拓,惊声说道:“拓哥哥,就是他,他就是蒙面人,刚刚也是他打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