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来的请柬虽然是写着某某分公司开幕志庆酒会,但是我却直觉认为,独孤夫妇一定是要为两个儿子选太子妃。”
独孤家的两兄弟她都见过,呵呵,真是帅得一塌胡涂喔!
“噢,晚上你也一起去吧。”她推推秋之忧。秋进生那个老滑头应该也有收到请柬才是。
“今天晚上我得去参加另一个宴会。”
“你不去?噢,也好,少了你这个头号竞争对手足再好不过了。”
秋之忧起身离开嘈杂的餐厅,纪浣浣跟她一起漫步到林荫下。
迎面吹来一阵柔柔和风,本来仰头吹风的秋之忧因为好友一句话而愣住——
“秋秋,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那场意外?]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也多亏她生在富豪之家,平常没事常跑去游泳俱乐部,练就一身游泳功夫。但那场意外令她现在对游泳恨透了!
秋之忧背向她,所以纪浣浣没看见她逐渐泛白的唇色。
“你记得独孤傲吧?”纪浣浣找了个位子坐下。
秋之忧下意识地咬住唇,两手抓住襟口。
“听说…那晚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的死了。”
秋之忧心口整个被狠狠揪住,她身形微晃,连忙挨着树身靠。
“啊!你怎么了?”纪浣浣终于发现好友异于平常的苍白。“你不太对劲耶!”
她伸手抚上秋之忧额头,冰冰凉凉的…没有发烧呀!
“我…”她拉下纪浣浣的手。“帮我向老师请假,就说我身体不适,想要早退。]
纪浣浣呆呆望着渐行渐远的秋之忧,好一会儿才叫出声来:“请假?”她瞪大眼。和秋之忧同学三年,首次听她说要请假!
***
走出校门,秋之忧就一直漫无目的的乱晃,像一缕游魂。
她死了…那个女的死了…
她以为——她一直以为那晚独孤傲有回头将那女孩救起。
没想到…竟然…唉!
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独孤傲将她误看成那个女的,救错了人?
那女孩代她做了替死鬼?她应该为这件事自责吗?
她心里的确很不好过。
那女孩的死换来她的生。但——平心而论,独孤傲也有一半责任才是。
他自己错把她当成爱人、救错了人,这并不是她的错啊。
并不是她想推卸道德包袱,而是这种事只能说是一场意外、一旨天意!
毕竟,当时的她只是个没有选择生死权的昏厥之人。她根本不知道被赋予生存权利的人会是她,而不是那个荏弱易碎的女孩。
但尽管理智这样告诉她,要她别往死胡同里头钻,她的良心却仍是有着一份歉疚。呵——好无奈的她。
十八岁的年龄,本该是溢满青春欢笑与懵懂轻狂。
然而,她却如此沉重又悒郁苍凉。
她像自己的名字一般吗?秋天里一缕萧索凄凉的忧愁…
突然,一阵尖锐的磨擦声刺人她耳膜。
侧过头,才发现一部车子停在她面前。她赫然伫立在路中央。
“小姐,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上医院检查一下?”说话的是险些撞上她的一名男子。
秋之忧摇头。“我没事。”她看清男子,是个长相俊逸斯文的人。
“你真的没事吗?”男子又趋前询问,语气像是极真诚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