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志愿表写上——我要钓个凯子海削一笔,这还不算奇怪?”
打从他接任她班上导师开始,就觉得她和其他同龄男女不一样。
思想怪异、言行遭议…就连名字也让人相当侧目。
他不否认自己的确对她另眼相待、特别了点。
因为秋之忧的纤细和苍白像极了另一名同样苍白脆弱的女孩!
即使两人气韵相差迥异,但他仍在第一眼瞧见秋之忧时,便深深诧愕住,无法自己。
或许,是有些-情作用吧。他总会不自禁地想要对她多付出些关心、呵护。
秋之忧打量着瞧她瞧得神的范克群,不禁想起午休时候纪浣浣所说的话。
嗯——这个范克群该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遐想?
平常有事没事就找她上职员室谈话。有时候是谈论她的课业问题,有时候是询问她的家庭状况;更有时,还会频频追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太苍白之类的…
啊!他不是真的“煞”到她了吧?
那可不行哩!她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拿到镶金嵌银的文凭了,可不能因为被传出什么“师生恋”的八卦新闻,而遭学校扫地出门。
唔,她得速速想出良策才行。
斜眼睨了那纸志愿表一眼。秋之忧嘴边泛出笑容。“老师,你一定听说过『人各有志』这句话吧?”
范克群侧过头看她,想了下,然后点头。
“这不就结了。”她伸手比了比那张志愿表。“有的人希望留洋读个博士硕士学位,有的人则想要留在国内求取知识…而我呢——”她微眯水眸,噘起樱唇,极撩人魅惑地含笑喃语:“我只想找个有钱人,挖挖他的金山、掏掏他的财库,然后好生逍遥快活去。”
她话一出口,范克群便拧眉竖目,又骇又气。
“你在胡说什么?不要乱开玩笑了!这种话不该是好女孩说的。”
在他心目中,秋之忧就像是那荏弱柔婉的女孩一样,应该是清纯洁白的天使化身,而不是他眼前这个堕落沉沦,宛如专司魅惑男人心智的魔女。
就算是,他也会让她远离罪恶深渊!
他已经错失过一回。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
范克群突然倾身拉她的手腕,口气焦躁地说:“我不许你这样!你不行、不行!”他的口吻足略带独占性的喝阻。
秋之忧蹙起眉、甩开他的手。
“你又不是我父母,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性向志趣?”她讥诮地冷笑。“老师,你似乎僭越师职了。”很好,她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讨厌她,愈反感愈好,最好是离她离得远远的。
才转身要走,范克群突然又道:“我要和你父母好好谈一谈。”他不能放任她去堕落。不能!
秋之忧闻言,便仰头大笑。
范克群的目光不解地锁住她。
“你要见他们?”又是一阵三八兮兮的笑声。
“没错。”他点头。
好不容易遏止住笑意,她才缓缓地对他说:“他们若是看到那张志愿表,一定会高兴得放鞭炮庆祝哩!”
她老头巴不得她现在就拐了金龟男,钓了凯子佬,勾了大肥羊呢!啐!
看了闷声不语的范克群一眼,她撇撇嘴,道:“啊,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的父母比较特别。”她比了比那纸志愿表“钓凯子呢,是他们两位老人家亲自授命给我的。”当然,她是不会告诉他——“钓凯子]是父母之命“海削一笔”是她要远高飞的伟大计划!
望着逐渐离去的纤细身影,范克群脸上浮现出一抹异于书卷气质的剽悍。
他不会放任她沉沦罪恶深渊。即使是,他也会是那个她要沉沦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