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酸味十足。
这人管得还真多!她继续解释道:“她扭伤了肩膀,我只是在帮她按摩。”
原来如此。他唇边终于绽出一抹微笑,像是从满天乌云中透出的一缕阳光,明亮得让人舍下得-开视线。
方尔雅著迷地望着他。这个男人表达情绪都是如此直接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吃醋的时候,就是一副赌气的模样。
陆以轩也有点下好意思。他今天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给开除,又鲁莽地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当要犯似地拖进办公室。她的手臂还留有淡淡的青紫。是他弄的吗?
“你的手还痛吗?”他轻声问“对不起。”
“我也要道歉,为了那一巴掌。就当我们扯平了吧。”
“扯不平的。”他俩似乎永远也弄不清楚谁欠谁多些。
尔雅没有质问他这句话。“我家到了。你在这儿停车就好了,巷子里不好停。”
陆以轩依言在路边停了车,迅速地下车到另一头替她开了车门。
“你住哪一户?”
“那一栋的四楼。”方尔雅指了指老旧的大楼。“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送你到家门口。”他坚持地说。
“不用了,现在是大白天。”
那些宵小可不是卓九勒伯爵,只在黑夜里出没。“不差这几步路。”他牵著她的手越过巷口。
他掌心的温度暖暖地传递到她双颊,在上头染上淡淡的红晕。原本想要挣开的
“是这一栋公寓?”陆以轩望着虚掩的大门。门禁松散,不怕下速之客常光临吗?门内阴阴暗暗的不见天日,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像是一张张著大口的怪兽,等著吞没无辜的受害者。
“是啊,送到这儿就可以了。多谢。”她不怎么认真地说。
“我渴了,要去你家喝杯水。”
当然啦,他刚才流那么多眼泪,肯定损失了不少水份,怎么会不渴?她轻易地说服了自己。
于是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一道简单的大门阻隔了走道和她的家。那把锁对任何小偷都只是个玩具。
“你坐,我去帮你倒水。真的只有开水,没别的。”她事先声明。像他这种身分地位,平常用来解渴的,大概不会只是白开水吧?至少也得是那种价钱比鲜奶还贵的进口矿泉水。
陆以轩并不在意喝什么,他忙著打量这屋子。看起来不像有第二个人住的样
他接过水杯,-了一口。“你一个人住?”
“是啊。”原本有三个人的。
“家人呢?”
一个不提也罢的父亲和难得见面的弟弟。“妈妈去年刚过世。”
“你今天去墓园看她?”他可没自大到以为她是专程去等他的。
尔雅点点头。去看她和锺寻寻。
“没有别的亲人了吗?”他又问。
“还有一个弟弟。妈妈过世前不久,送——送给人家收养了。”她的头低垂著,眼中泫然欲泣。
陆以轩环视客厅,这房子的简陋显而易见。家具是胡乱拼凑的,似乎是谁家有不要的桌椅就随便扔到这儿来似的。天花板下处处水渍的污痕,因为采光不良,在白天也显得阴沉沉的。他想起早上在办公室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