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答应过你，一退伍我们就结婚的吗？怎么你还问我找你什么？你是不是变心了？那个男人是谁？”他咄咄人地追问。

机车的咆哮嘎然而止，接著是一声她熟悉的呼唤。

“小雅！”

他不再说话，车加速往前，闯过一个黄灯。

“小雅，怎么你搬家都不跟我说？你知我找了你多久吗？”他一开就是兴师问罪。

好累，她顺势躺在地板上。那华贵的大理石地砖也并不比她的脸颊更冷。她真的好累，就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好了，然后她就会有力气走回自己的房间…

“什么男人？”

“你别胡说，他是我老板。”

那些灯光里，没有一盏是为了她而的。

尔雅奋力地想要躲开，喇叭声急促地响起，她扭过看见一熟悉的黑汽车，车前的大灯也跟著亮了起来，刺的灯光照得那双纠缠不休的人影无所遁形。

这条单行的尽就是他的家。

“好，算你狠！今天不你愿不愿嫁我，横竖你都得是我的人。”他不待说完，就鲁地一把将她扯怀中，地压著她的。

“好啊，你姘上个大老板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也不想想这几年我在你上了多少钱！”魏孟祥愈想愈是生气，他了那么多钱，却什么实际的甜都没尝到，现在反倒便宜了别的男人！

方尔雅停下脚步，抬凝望着那栋奂的大楼，每一个窗都有温的灯光泻而，好让夜归人不致迷途。

晚风挟著寒意从未关的落地窗了来，她了一，这风仿佛温了她心中的冷意。

怒意顿生！他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她是以什么为生的。她吻过的男人不知凡几，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或许他该把那个吻的代价加到下个月薪，还是像他所看过的，直接把钞票她的上衣？

“找我什么？有事吗？”她淡淡地反问。

“什么男人？你还要否认？林妈妈家的小芳亲看到告诉我的，说今天晚上-个男人开车送你去学校，还是一很值钱的车。就是小芳告诉我你在补校念书，她跟你同校。他到底是谁，敢抢我的？”

尔雅转过，一名机车骑士正脱下安全帽，一张端正的脸孔，过长的发直覆到他仔外的领上。

她的脚步踩过红砖旁树篱的影，沉重地向前迈。路灯映两排古老的桩树张牙舞爪的枝，密的树冠在夜中像一把大的黑伞，挡不了夜风，只挡住了月光与星光。

不用放在心上？她这么说是因为她一也不放在心上吗？

泪无声无息地从面颊上落。她掩住嘴，不让自己发一声音。不需要让他来嘲自己的泪了，一如嘲她的过往、她的贫乏。

她没有错过第一节的名。

“没关系，人都有一时冲动的时候，你不用在放心上。”

“阿祥，是你。”

“在我上钱的不只你一个，难我也要一个一个嫁给他们吗？”尔雅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