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俩送你一程吧。”
冷雨律在心中嘀咕着: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居然料到她会打定主意离开。
却之不恭,她只好说:“有劳你们了。”
于是两兄弟领路,带着他们沿着白石小径走,谈笑风生的冷家兄弟一路上热情地解说着狼族的风俗民情、历史演变,还有最近几次战役的丰伟战绩,也不知是不是为此放,离开的路远比来时的路蜿蜒漫长。
藤椅上的秋漱玉感到失去方向,侧着头问:“我们到哪里了?”
“就怏离开山谷了。”说着他们转往一旁的小路,一栋黑石砌成的大石屋耸立眼前。
相较先前清一色的白石屋,这栋黑屋格外引人注目,秋漱玉好奇地问:“这栋房子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
冷家兄弟突然止步,面露窘色地说:“我们弯错路了。”
就在他们打算往回头的同时,石屋内传来细微的呻吟声,秋漱玉竖耳倾听“这是什么声音?”
冷雨律连忙说:“瞧我们只顾说话,居然走到这里来,前一个路口弯错了,回头吧。”
秋漱玉是个医者,她对这种呻吟声并不陌生“里面的人生病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这个…”冷雨律显得犹豫。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也加深她想入内一观的念头,因为救人是她的天职“舞叔叔,让我下来。”
冷云齐也出声阻拦“妹子,回头吧,你不该来这里的。”
他们愈是阻拦愈是加深她的好奇心,终于她推开半掩的木门“打扰了。”
下一秒的景象让她整个人呆傻了“这…这里是…”
只见狭小幽暗的空间躺着数百名伤患,血腥、腐尸味夹杂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她忍住夺门而出的念头,浑身颤抖地站在门口。有些人的身上还穿着战袍,战争何等残酷,由他们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可窥见一般,然而更残忍的是把他们草率地置于这里,没有人照顾、没有人医治,任其自然死亡。
“我们走吧。”冷雨律轻轻拉着她的衣袖。
“为什么?他们是战俘吗?”她的双唇颤抖地问着,她的眼睛早已为眼前残忍血腥的景象泛红。冷云齐轻叹道:“他们是狼族的武士,这是我族的传统,战场受伤的男儿不能就医,如果他们能挺过来,那么长出来的肌肉将会更结实,被打断的骨头将会更坚硬,我就是从这里活过来的。”
“这里是人间炼狱!为什么你们容许这种残酷的暴行荼毒自己的手足?”她含泪地控诉着。
“这里也是战士必经的训练场所,唉!我们走吧。”
“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