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的立场。
“表哥也觉得对-的救命之恩,是他无以回报的-要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就算-要重新回头当石家的少夫人,他也不会拒绝。虽然他也曾经答应过我…可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只求能让我与姑娘共事一夫。”她低声下气的说着。表哥在道义上是非娶白姑娘不可的,就算她不守妇道,姨父姨母也无法反对。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模样,她贺心莲只能当个如夫人。而表哥甚至不能再如从前一般对这女人彻底冷落,不闻不问…
贺心莲虽觉万般委屈,可总比表哥送了命好,这口气她只得吞下。
“表小姐应该知道,石磊已经给了我休书,何来所谓共事一夫?”
“表哥已经同意再让-进门了。”当初白姑娘之所以做出丑事,是因为受到丈夫的冷落,如今有机会可以回头,这女子怎么还会放弃表哥?那个王凯不过是个低下的长工,怎么有办法和石家堡的少爷相提并论?
“当初离开石家堡是出自我的意愿,表小姐对石磊情有独钟,便以为天下女子都如-一般吗?”
“-的意思是…”贺心莲惊喜的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是师父非要我留在石家堡养病,病一好我就走了。”小初唇边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又刻意加上一句:“-放心好了。”
“我…我并没有要赶-的意思…”贺心莲有些羞恼的说道,自己也并没有权利赶她走。
“表小姐安心的等着做新嫁娘吧,-那夫君也不是人人都抢着要的。”
得要用抢的,用换的,不要也罢…
小初回到石家堡的第七天,石磊才找到机会去看她。
厉怀谷对他余怒未消,仍有诸多不满,更严禁他踏入顽石居一步。石磊不愿与小初的师父有任何冲突,只得忍耐着。一直忍耐到第七天夜里,照护的丫鬟不再彻夜守在她房中。
他悄悄的潜进屋里,轻轻拉开床帷,坐在床边。挡住桌上的烛火,免得那微光惊扰了她。她的发微乱的覆着前额,脸颊上原先那异样的苍白,经过多日的调养已恢复些许红润,左颊上的疤在暗影中模糊难辨。
她是怎么受的伤?那时该有多痛?现在还痛吗?为什么当初他竟不在她身边,为她挡下?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着她光滑的发丝。他听见她低低的叹息,作梦似的低语“唉,磊哥哥,你怎的来迟了…”
声音太微弱,他听不真切,却清清楚楚她说的是什么…
有一回他们相约,他晚到,小初在小屋中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他到的时候没有喊醒她,就像现在一样抚着她的头发。就算意识模糊,她总是知道,他已经在她身边。不论怎样放轻脚步,怎样不想惊扰她…
为什么拜堂时,他竟不知身边的人就是她?而不是一名陌生女子?
他早该认出来的,如此便不会有这许多事,害她吃这许多苦。
是他来了,她总是知道。小初不想睁开眼,一睁眼就得把他推开…
石磊敏锐的察觉她已经醒了。“小初…”他又低又柔的唤了一声。
她更加不愿张眼,怕无法忍住泪水。其它的人总喊她玉儿,只有磊哥哥会这么唤她。
已经这么多年…
“唉,妹妹…”他像是叹气似的唤了声,她明明醒了。
妹妹,是啊,她只能当自己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