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點頭,拉著她坐到沙發里,把她抱到大腿上,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好像怕她會忽然不見了。
他清了清喉嚨,才說出深埋心中折磨他多年的秘密。
“當年我成為密探所接的第一件任務,就是到『悠遊號』上,把你們一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丁敏柔不解的目光看着冷冽,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又提起她慘痛的記憶。
冷冽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下去:“如果不是我去晚了,妳的父母也不會死,妳也不會成為一位孤兒。”
“冽,那不是你的錯。”她安慰他,希望能消除他的罪惡感。“生離死別是一種定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切。”
“不,是我的錯。”冷冽大叫“當時在路上,我如果能忍下一時之氣,不接受飛車黨的挑戰,早點到達船上就能救妳的父母。”
她覺得好笑的看着他。“你就為了這件事,折磨自己那麼多年。”
“妳難道不在乎。”他忽然覺得不了解她的想法。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會生氣,氣到永遠不理你。可是在經歷這些風雨后,我認為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愛情,而且…”她專注深情的黑瞳,望進他焦躁不安的銀瞳,才幽幽的說下去:“當你在庭院中對我說那些話時,我就感覺到你的痛苦。后來發現老許跟你是同一個人時,我就明白你那些話是對我說的。我只希望所有的陰霾趕快過去,我要勇敢的對你說出我的感情。我愛你,冽。永遠愛你,永不后悔。”
“妳什麼時候發現我就是老許?”冷冽心中充滿感動,眼眶有些濕濡,泛著喜悅的淚水。這女人是他永遠的珍寶,他在心中發誓,要愛她生生世世。
“在宴會那天,你第一次以考夫曼的身份前來,雖然之前來過兩次。可是那個晚上,你卻帶著我熟悉的穿梭在樹林中,除了老許誰能那麼熟悉丁家的院子,就連我這個住過一陣子的人,在晚上走進去也會迷路,而且你們的身材相似,給我的感覺也有些相同,我的記憶恢復得越多,我就越肯定。”
“妳真的不在乎。”他再一次的追問,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得到幸福。
她搖了搖頭,又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溫柔的看着她。
“笑我們兩個傻瓜。”
“傻瓜?怎麼說。”
“你為了罪惡感,我為我的自卑,都不敢表白自己的感情,白白蹉跎這麼多年。”她想起那些流失的好時光就覺得可惜。
“妳自卑什麼?”冷冽好奇的追問。
“你是這麼好,有英俊的外表,傲人的學識,更有顯赫的家世,而我只是一位失去記憶的小甭女,怎麼配得上完美的你。”
她柔軟的**貼上他堅實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頸子。
“傻瓜。”冷冽也同意她的說法。
“是指我們嗎?”她拋個媚惑的笑容勾引他。
第二天,冷冽和丁敏柔相偕前去探望冷冽的祖父。
來到飯店頂樓,走到考夫曼所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