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到我的衣服了咧?到底这毛衣哪里惹毛你了啊?”赫晴鹫皱着眉,不懂米米怎么这样变来变去,弄得他头都疼了!
“脱掉!”米米在他耳边尖叫。
“喂!你别脱我衣服啦!”赫晴鹫也着急地脸红!天知道,以台北冬天的气温,他毛衣底下可是光溜溜哪!
“脱掉!我叫你脱掉你听见没有?脱掉这件烂毛衣!”或许是酒精正挥发出体外的能量替米米的任性加持了几乎一倍的蛮力。
“不行啦!”赫晴鹫阻挡米米撕扯他的衣服,奋力护卫着他的**。
不过,米米到底是喝了一整晚的酒,现在又折腾得翻来覆去的…她胃的忍耐终于到达一个极限,只见她顿然住手——
画面停格。
“怎么了?”赫晴鹫立刻忧心地蹙起眉。
跟着,她本能地张口一哇吐了赫晴鹫满身。
“啊!”赫晴鹫不可置信地瞪着身上的呕吐物。
反观米米,吐光了胃里摇摇晃晃的食物,很是舒畅;弄脏了赫晴鹫的毛衣,心里更爽快!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她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却又哇的一声——吐脏了一地。
“米米!”
赫晴鹫慌得连忙把那个还挂着笑容、傻楞楞的米米拎进浴室的马桶边,轻顺着她的背。
“还好吗?还想吐吗?统统吐出来会好一点…”
吐空了整个胃的米米,脸色苍白地摇摇头,人却无法支力地直往地上溜“我不吐啦,吐不出东西来了!”
她疲累地闭上双眼,却教一旁的赫晴鹫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先扶米米回床上休息,跟着又硬逼米米灌下好大一杯热茶,直到她脸色回暖,他紧缩的胸口才得喘息。
“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不舒服,还不由着你打我,对不起啊,米米…”
赫晴鹫望着米米,愧疚布满了他自责的双眼。
而已经清醒许多的米米,歪着小小的头颅,盯着赫晴鹫睑上诚恳的歉意,第一次,她仔细发觉了自已深呼吸里的舍不得…
“哎!你怎么像个糟老头一样在我耳边唠唠叨叨啊?好烦喔!我就说我好很多了嘛!”她凶巴巴地故作不在乎,只希望赫晴鹫不再难过。
“可是我…”但他却无意放过粗心的自己。
“好啦,别再——嗦嗦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啦!不信,你看…”为了取信于赫晴鹫,米米急忙又喝了大大的一口热水,却险些烫到。
“哇!好烫喔!”她咋舌,整张小脸全皱在一起了。
“哎呀!小心点,这茶本来就很烫,等等再喝好了!你嘴巴没事吧?”接过米米推向他的杯子,赫晴鹫小心翼翼地检查了米米的唇,像在触碰着他最珍贵的宝贝。
而备受呵护的米米,又悄悄露出她小恶魔的尖角,不怀好意地瞄着赫晴鹫现在——非脱不可的衣服看。
“我现在好一点了啦,可是阿晴,你的衣服刚刚被我吐到,好臭喔,快点脱掉啦!”
她甚至还故意捏着鼻子,假装自己很受不了“快点脱啦!我都要臭晕了,我看我又要开始不舒服了耶,我很不舒服耶…”
“你…页的还假的啊?”米米夸张的动作教赫晴鹫霎时一楞,啼笑皆非。
“快…快晕了…”偏偏她却还可以理直气壮地继续顽皮下去。
“你这家伙,这衣服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啊?”
根本无须僵持,赫晴鹫早已投降,他翻了个白眼,却无法不承认现在他身上的气味连自己都受不了,只好莫可奈何地脱掉毛衣。
“这下子你满出息了吧?”
米米歪着头,笑嘻嘻“还差一点点!”
接着,她伸出手挑起那件毛衣,跨下床,往卧室地板上那堆呕吐物走去,然后,轻松放手,还伸脚在上面踩一踩、搅”搅…
本来打算要这样离脚的,不过,米米想了想又有点不妥,于是,又再踹抹个几脚,才总算甘心。
“喂,你干嘛啊?那是我的衣服耶!”赫晴鹫慢了一步,抢救不到自己的毛衣,只好眼睁睁任它被摧残。
“衣服?没有了啊,现在这个很脏了啦!只能当抹布了啦!坏了啦!不能穿了啦!”米米摊摊手,总算露出盈盈笑脸,可爱得像个无辜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