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努力散发着的红宣纸，上面隐约几个醒目的金字，小二观八方地寻找一切对他那张红宣纸兴趣的人。不久，左右张望的角，却正巧瞄到了走路不长撞在门上的朱谦涵，在看到朱谦涵手中的那一张红宣纸的同时，瞳顿时放大，嘴角迅速上提。

“好的，小扮。你跟我…”

摸了摸颇为疼痛的鼻，朱谦涵抱怨连连地走到一脸傻笑的小二面前，原本打算先问好路，然后再安心地享受午饭，可哪知他刚说了个“我说…”那一脸傻笑的小二就上了起来大声狂喊：“是的，是的，是我们这里！来来，跟我来，跟我来。”

“你——真的不是来雇工的？”

他不觉地摇了摇脑袋，却发现右肩膀被人拍了拍。将视线朝右边看去，看见的，却是满脸笑容的小二，还有他脸上那醒目的白牙。

“那是自然。”朱谦涵见两人完全不清情况的神，便随手掏了掏耳朵回答。

心的微笑，正切地招呼着经过门前的每一个行人。

“那你拿我们的雇工告示什么。”这下可换小二不满了，他到朱谦涵面前，不满地指着朱谦涵手中的红宣纸嚷。

“苏州？那倒是个好地方。那你成家了没？”好像对苏州特别兴趣般，在听到朱谦涵的回答后，中年妇放下手中的账簿，看着朱谦涵问。而那原本沉静的中，好像还闪了名为兴奋的光芒。

“我这是…”

好心的小二接到中年妇的命令，和善地笑着，刚想领朱谦涵去后面洗净上那些泥，可谁知话还没说完，却传来朱谦涵一声大吼，差没把小酒家的屋掀了去。

“十九？小了，但也凑合。那籍贯何方？”始终未抬的中年妇继续问。

“小扮，大当家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啊？”见朱谦涵视线看着他，小二忙好心提醒。

嗯，算得上是个女，但年纪好像大了，可惜。

“未成家，年纪虽小了，但时间迫也只能凑合了，再加上又是他的同乡…好，我雇你了！小豆，你带他去梳洗一下，换件净的衣服。”决定般地，中年妇敲了敲桌，并且伸手指了指小二吩咐。

“呃？”莫名其妙地看了妇一，朱谦涵不忘细细打量前之人。

真是奇怪，难上酒家吃饭都要问上祖宗八代的吗？

而那内堂之中，一名三十左右的中年妇正坐于堂中，置于前的八仙桌上，零零碎碎地摆满了各式账册。此刻，这位妇正在查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本蓝封面的账本。

“你不是来雇工的吗？”被朱谦涵过激的反应一愣，中年妇看了看同样吃惊的小二，才将视线重新回到朱谦涵上，不确定地问。

“几岁了？”未抬，只是用角的余光瞄了一朱谦涵，中年妇继续将视线投掷到桌上满的账簿中，半晌才轻声问。

将朱谦涵的沉默当作否认，中年妇低沉思片刻。

“什么？什么叫你雇我了？我什么时候要你雇我了？”在听到中年妇说那个“雇”字的同时，朱谦涵的双目就已完全大张。对于商人世家的他来说，这个字他可熟悉得很，但这从来都是他才有权利说的字。可今天，居然被人用到自己上来了。因此没等小二将话说完，朱谦涵就已狂声大吼。居然要他堂堂大少爷当店小二，这酒家真是莫名其妙。

皱了皱那原本好看，此刻却乌黑难辩的细剑眉，朱谦涵满脸迷惑地看着中年妇。

“问我吗？哦，我十九了。”木木地移回视线，朱谦涵回答。

接着就二话不说，直接把朱谦涵拽了酒家的内堂中。

“苏州。”这次朱谦涵回答得倒是很脆，只是对中年妇的问题到奇怪而已。

想实话说是捡来的，可话还没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有人来应试啦。”一见中年妇，小二就迫不及待地嚷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