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朱谦涵来京城虽说是一月有余,可事实上,第一天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结果错过了宿tou,只得和妹妹朱小柔借住破庙,早上起来却又发现shen上的所有银两都被那个爱财如命的不肖妹妹偷了个jing1光,当时,shen上连个吃饭钱都没有的他,哪里还有闲工夫欣赏什么东西。再说了,就算他进入了华莲楼,本着苏洛秀严格的“家教”所赐,他可是连一次步出华莲楼大门的机会邢没有,所以,今天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真正有机会欣赏这京城繁华景象,也难怪他现在会显现得如此的兴奋。
而那满大街之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呆然地看着这个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美人,他的一颦一笑都像能勾人魂魄,实在让他们想不出,京城何时出了这么个貌胜仙人的女子。闲此,不论男的还是女的,老的或是少的,他们都已被眼前的美丽所惊叹,忘了呼xi,忘了眨眼,口水不知何时从嘴角hua下,也是全然不觉。
对于人们的视线早已司空见惯的朱谦涵却像早已习惯般,不顾周遭的视线,饶有兴趣顺便抽空玩玩地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天,闪着兴奋光芒的他总算成功地在街尾找到了一chu1名为“罗列”的布庄店,随即二话不说就三蹦两tiao地进入了布庄内,shen后jin随的赋秋横倒是挂着慵懒的笑容,犹如慢动作重演般,慢慢跨进了布庄的大门。
“喂,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看着空无一人的布庄,朱谦涵高声吆喝着。
“叫呵,来了来了,这就来了。”上了年纪的声音,很快就从布庄内柜台左边的土黄色帘布后响起,很快,shen穿褐色连衫褂,toudai八边玲珑帽,眼前挂着一幅圆形水晶镜片,一副标准生意人打扮,年约六旬上下的布庄主人,在声音先一步传到屋外后,本人才笑呵呵地从帘布后姗姗来迟。
“呵呵,久等了,客官你是买布呢,还是裁衣啊?”布庄老板笑呵呵地看着赋秋横问dao。从刚才掀起帘布的那一瞬,不太好使的眼睛就已隐约看出,来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客人,而在他的观念中,年轻男女一起来的,不是夫妻就是兄妹,看这碧玉般的两人chang相没有丝毫血缘关系该是夫妻的模样,老观念使然,布庄老板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夫妻之中,但凡有事,那绝对都是男方说了算,因此,他才会直接就向赋秋横寻求答案。只是,问话之余,他仍是不敢相信地提了提有点松垮的水晶镜片,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年老眼花了?要不,怎么眼前那个年轻的女子,在他眼中会拥有比天仙还要貌美的容貌?
“啊?这个,你问她吧,我只是跟来看看的。”没想到布庄老板会先问自己,赋秋横急忙摇着手说dao。
呵呵,看来是一个怕老婆的丈夫呢。看着赋秋横那慌忙摇tou的样子,笑呵呵的布庄老板一厢情愿地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tao在了两人的shen上,却在视线转移到朱谦涵shen上时,顿觉双眼模糊地将水晶镜片拿来下,哈了口气ca了ca,随即再次dai上,从tou至尾再次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直到真正看清朱谦涵的chang相后,眯成一条细线的双眼,这才忽然张开,店老板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的貌美“女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愣在了那里。
“喂,你到底zuo不zuo生意啊?”不甘心一直lun不到他说话的朱谦涵本来以为老板总算该问到他tou上来了,可等了半天,看见的却是老板愣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的表情。
“啊?zuozuo!请问姑娘是买布啊,还是量衣?”顿显失态的店主急忙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稍稍回复情绪后,脸上继续挂上生意人的笑,问着刚才几乎和询问赋秋横时一模一样的话。呼,乖乖,他活了六十年,几时见过女孩能美成这样的?难怪刚才就一直觉得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也可以理解啊,眼前忽然出现一个chang得比仙人还要美丽的人,他的反应那也算得上是绝对的正常呢,布店老板如此安wei自己。
“买衣服!废话真多,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等你zuo。”白了一眼眼前废话多多的老板,朱谦涵满是不耐地说dao。
“啊,好好。”
在朱谦涵的怒瞪之下,店主急忙从柜台后跑了出来,抖颤着双手,很是费力地用木尺在其shen上、手上及腰间量了几个特定尺寸,待全bu量妥后,才释然地呼了口气,笑盈盈地往柜台后行去,伸手指着挂于木梁之上的各式女装说dao:“呵呵,不知姑娘你看中哪款,这tao现今liu行的柳叶裙如何?这tao裙的布料可是杭州出名的蝉纱制成,轻盈无比,穿在shen上,简直就感觉不到一丝重量,那随风一chui…”一说到自己zuo的衣服,店主可就来劲了。只见他说得口沫横飞,大有“你不阻止我,我就把店里所有的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