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嗯，记住噢，馨。”他突然站直躯，转面对迪克。“你要帮她记住，好不好？我是说，在你还待在这里的时候。如果你在审判之前离开镇上，会告诉我一声吧？这样我才可以随时留意。不过，我当然希望你留下来，因为她实在需要帮手。嘿，我知是怎么回事了。你让我想起电视上的那个家伙，那个走遍全国而且写了一本书的家伙。你知那个人吗？”

“好，好，但是…那次抢劫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什么？”她倏地抬起。“你为什么这样问？”

“助理检察官会在一两个星期内通知你。”提姆告诉她。“在这之前，如果你有任何需要-任何事情，如果你想起任何细节，或者，你或许要更正以前说过的某些话，记住，只要拨个电话给老提姆。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对不对？随时打电话过来，日夜不拘，因为我知这事情随时可能发生。你总是需要一段时间去消除最初的恐惧、震惊和哀伤，然后才能静下心来思考谁过什么，以及说过什么。所以，如果你有需要，记住直接打电话给我，好吗？”

“我赞同你的看法。”

她放下手，用双臂抱住自己，气愤自己必须作证，因为托比已经无法及早复元。她几乎忘记迪克的存在，他一直默默地聆听，直到他把双手放在她肩上。她起来，被他的手温吓了一大，她倏地旋转，撞上柜台，可是，他的手仍然没有离开她，一只放在她手臂上，另一只围住她的颈项。

“好，提姆，”她谨慎地回答。“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打电话给你。”

“如果我有需要的话。”她尖锐地提醒他，然后低下事。

“好吧，你可能很少看电视，老实说，我也难得看，不过，还是很兴认识你。也很兴再看到你，馨。我现在到附近走走，你们继续工作吧‘”说完后，他挥挥手离开。

一下真相已经足以令她坐立不安，在发誓之后，当着法官和陪审团的面说谎，一定会更惨。可是，她还能怎么样呢？她说过的事情确实已经发生，她只是没有“亲看到”而已。她一气，看到迪克和提姆都在看她，连忙迫自己放松。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你父亲？”他说。“或许他在白天的情况比较好，上次就是这样，而且晚上你总是有许多工作要，如果继续这样劳累，你一定会把自己累垮。去吧，去看他，你肯定也很想去？”

她转开，咬住下，但突然发现自己想告诉他。有什么差别呢？他的好奇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他怀疑，也是因为她不曾满足他的好奇心。她一气，开始告诉他那天晚上发生的情形。

这是他们那晚接吻之后，他首次碰她，而她不要他停止。他好像已经看透她的心思，并缓缓靠向前，用他的偎着她。她闭上睛，沐浴在那片意中，她的心得又快又重。他轻嗅她的发香，不久之后，抬起手轻抚她的秀发。

“大概也只能这样了。”她设法轻快地说。“检察官应该会希望在审判之前找我谈谈吧？”

“如果有，也是我自己的事。”

她。他说得对。她需要去看父亲，需要再次觉希望。哪怕父亲只能说一个字，甚至有一迹象，都可以帮助她。她舍不得离开迪克，但还是迫自己轻轻退开。“谢谢！

“你有这需要吗？”他的声音轻柔，但是她仍然听得类似指责的语气，并到愤怒。

在说到杰克开枪的时候，她停下来，好像再次看到托比痪在地板上，血满地…“我无法相信。我只是站在那里，他们大概就是在那时候看到我，因为他们过这个柜台，从我来的地方冲去。”她用双手抱住。“我以为他死了，”她木然地说“现在，已经没有把握，死亡对他是不是最可怕的结果。”

“你会打电话给他吗？”

迪克摇摇。“不太清楚。”

“好吧，”他缓缓说。“我只是问一声，因为如果你搞错了——”

“我没有！”她叫，把手中的笔摔在地板上。“我说的都是事实。”

迪克笑一笑“难缠的家伙。”他表示意见“他装得很单纯，可是，我相信他一定明无比，而且有钢铁般的意志。”

“他要我帮你记住要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