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热情的菱烟。她的脆弱、无助让他心疼…她应该幸福地笑着的。是谁,伤害了她?
他收紧了手臂,柔声道:“爱一个人,是没有对错的。”
“…我不想恨你…也不想让你恨我。我走了,你就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浸透了他的心。
原来,这就是爱吗?
即使被伤透了心,还是无法怨恨对方,还是只希望他好。这朝是爱吗?
那么,为一个人心疼,宁愿用自己的血去换她不要落泪,这也是爱吗?不在乎她的过去,只希望她幸福、希望能陪着她一生一世…这就是爱吗?
原来,他还能爱人、还敢爱人的。即使没有回报,他也还是能主动地去爱一个人的。
原来,他的心,并没有如他所想的,早在多年前就被他的母亲给杀死了。
也许从那一天,当她听着他的名字,却依然只看着他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交给她了吧。
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他知道她睡了。
望着纸窗上的树影,他陷入沉思,良久良久。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燕兰玉才着好装,就有下人来禀告,说曲铰楚来求见。
她边对着菱花镜里修饰容颜,挑着宋嬷嬷递上的珠饰,边说:“让他等着。”
“母亲起得真早。”
燕兰玉吃了一惊,猛地回头,只见曲铰楚站在屏风边,脸上看不出喜怒。她有点恼怒地道:“我有准你进来吗?”
曲铰楚冷冷道:“我有准你到竹园带人走吗?”
燕兰玉一窒,随即昂扬起下颗,冷冷道:“我是曲府的主子,要个下人来问话难道也不成?这也值得你来我这儿没规矩?”
曲铰楚不经心似地打量着四周,然后一双冰冷的眼扫过宋嬷嬷和她身后的倩儿及慧儿,最后停在燕兰玉身上:“我说过了,曲家当家的人是我。”’
燕兰玉气得发抖,重重一拍梳妆台,金饰珠宝洒了一桌子:“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母亲!我才是曲府的主子!”
曲铰楚没有像她预计地露出讨好的笑容,也没有发怒,只是平淡,地陈述事实般道:
“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一次。”
“你…竟敢大逆不道?”
他完全不理会燕兰玉的怒火,依旧不愠不火地道:“母亲日前要把这两个丫环给我,今日,我来把人带走。”
燕兰玉一呆,倩儿和慧儿登时脸上飞红,忍不住得意。燕兰玉不解他突如其来的示好是什么意思,愠道:“你既然当时不要,现在又来跟我讨?”
曲铰楚淡淡道:“我是曲府的主子,要个下人,难道母亲也给不起?”
燕兰玉见他竟然用自己刚说的话来堵自己,怒火难抑:“我的人,就是打死了也不给你。”
“我如果硬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