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是商人嘛。”冷说“商人无情，大家都说过了。我是商人妇，好可怜的。什么‘那作商人妇，愁复愁风’、‘悔作商人妇，青长别离’、‘嫁与商人白，未曾一日得双行’…你看你看，作为商人，真是最好一生不娶咧！”

“那么，你知作为商人妇应该怎么办么？”皓宇忽然问，冷看着他双，静静答：“商人妇又如何？既然嫁随嫁狗随狗，为何商人妇就该留在家中承受闺怨？或者随丈夫一起，或者留在家里红杏墙。”

“我很抱歉。”皓宇轻轻说。

“你是过终不娶的打算么？”冷问。皓宇：“妍琴，我本来打算，若没有甘心与我一起外行商的女的话，我就一生不娶。反正，妻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皓宇贴近她：“这是我原来的想法…现在我觉得妻是非常重要的，而我衷心希望她随我天涯海角。”

“妍琴…”皓宇愣了下，看她的神微微一变。

男人啊，女人啊，除了少数几个在上的人士之外，谁都是被践踏的。小常说她不怪明皓凡，她说她只是生气。以前她和雪都不明白小的意思，现在，有些懂了。

气：“不要跟我学这些，我从来都是一个偏激而现实的人。”

“喂，那商人岂不是也很倒霉？因为必须担负一家老小的生计而不得不抛妻弃在外奔波，那酷金屋藏的可能还过得不错，万一是那并不怎么跑烟之地的，岂不是孤孤单单？”冷说“商人也是人嘛！没理由说为了赚钱奔波就是负心薄情，这样明显的歧视，实在是太无理了！”

“我知，我也知这不是女人的错，是这世界的错——也不能说不是女人的错，女人毕竟也是所有错的组成之一。”冷窝在椅里，低低说“皓宇，以前妍…呃，我常对大嫂说，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女人的命运是最悲惨的。大嫂常回答，这是皇权的世界，最悲惨的是无数的平民。我当初一直不明白，现在却有些懂了。”

冷不习惯这样的亲昵，稍稍后退，皓宇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稍离。她一张脸皱成一团：“我要红杏墙啦！”

虽然能到前者的少之有少，虽然敢后者的凤麟角。可是，在谁都不幸福的世上，幸福是需要代价的。

“哦，是么。”冷横他一，虽然他说得没什么错误，却觉得有些生气。

“本来嘛，其实大家都很可怜啊。女人很可怜，男人也可怜。”冷说“徽州好多商人一走就是多少年，很多死在外面，连尸都无法还乡。徽州女人则要苦守，把无尽等候换成耸的贞节牌坊。”徽州牌坊超多，忠义礼孝贞节牌坊，徽州男人女人的悲苦便被压在下面，不气来。

呃，这男人倒是难得的好人了，在她看来。虽然在妍琴看来，他肯定是重利轻离别的商人，是让她独守空闺的夫君。但从他的角度来看，应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三妻四妾，就没有情可言。既然没有情可言，那两方，都没有忠贞的必要。”冷勾起一丝笑“而且，谁来赚钱养家，谁自然有更多可说话的权力——为女，如果觉得不公平，就应该能承受男人所承受的生计问题。”

啊？他们还有过这约定啊，难怪当日妍琴说不用担心皓宇的问题，他不会为难她的。

“现在再，是不是太晚了？”皓宇问，见冷不解表情，续“你忘了么？当初我曾经对你说过，你可以随我外经商，或者留在家中。若你喜上什么人，我定然送你一份休书，省得你白白浪费青。妍琴，当初是你又哭又闹要以死明志的，你忘了么？现在再墙，实在是太晚了啊。”

“替男人说话的人。”皓宇冷的额“这世上给女人生活的余地太小，妍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现在的你一样的。很多女人，除了嫁人生之外不知怎么谋生，这世界也没有给她们谋生的条件，所以她们只能倚靠男人。”

轰…满脸通红…这家伙，不要总这个样好不好！她经不起吓的…明皓凡二月中离家赶赴苏州，皓宇伤也好了。虽是伤病期间，他也没休息，每天拿着帐簿写写算算。冷看过两，发现上面每个字都认识，加一起什么都不知，于是打消了帮忙的念。此刻也已开，青绿的芽对别人来说是的颜，对冷而言，却是茶期开始的

皓宇她鼻尖：“等我没事的时候，你要随我去，还是留在家里红杏墙？”

“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皓宇看她神渐渐变得幽，带着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