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苏卓衣心中喜悦,丝毫不在意项离冠的神情。项离冠眼神闪烁,有着自己的计量。
“盈袖,那位项公子你认识吗?”回去别裳院的途中,云裳问道。
盈袖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他,只听过名字。”
云裳皱眉:“刚才红暖对我说,项公子也要下聘提亲,她还告诉我说项家财富不可估量,让我一定要考虑清楚。”
盈袖一惊:“三夫人这么说…”
“红暖还说,项公子还问她,你是不是陪嫁丫头。”云裳接着说,盯着盈袖“盈袖,你真的不认识他吗?他不像是想娶我的样子,倒像是冲着你来的。”
她不认识他吗?盈袖咬住唇,她无法回答。因为,她可能不是不认识他的。
项离冠身上的气息,像是噩梦中最可怕的黑暗,她很熟悉,也很恐惧。
“盈袖,若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以娶你,不用隔了我一个…”云裳说着。
盈袖向后退一步:“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我。我想可能他只是想要齐人之福罢了,并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盈袖,你何必瞒我?”云裳皱起眉“难道你不愿意成全我和青琐?如果项公子想要娶你,我可以让我爹收你为义女,而我…应该也可以求项公子帮我和青琐…”
她话没说完,盈袖却已了然。她心中霎时冰凉一片,淡淡笑了一下,转过身去:“小姐,你未免太高估我的魅力了吧?”
说完,她走向门口,脚步异常平稳。云裳在她身后叫道:“盈袖,你要去哪儿?”
“天晚了,我要去看看栀子花开了没。”
可笑。
盈袖走在花间,心下一片凄凉。
真是可笑,早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她不过是主人养的一条狗罢了,本该为了主人牺牲。主人可以不愿意嫁给某个人,而她,就应该去嫁…就应该去嫁吗?
传说中弄玉吹箫,箫史成龙,难道只云裳梦得?
杜鹃啼正忙时,半风半雨春悭霁。酴醿未过,樱甜初熟,梅酸微试。一种红芳,九苞真色,舞窗翻砌。自仙樊去后,无人题凤,阑干外、成孤媚。
谁信阳春妙手,锦云机、新番裁制。东君冷看,如何描摸,天然艳美。浑欲乘风,又如羞日,做双飞体。伫骖鸾,称得花前弄玉,与吟箫婿。
纵使她自己早清楚,自己一生,与幸福无干。可…她也该有花前携手、月下倾诉的梦啊。
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项离冠!
她怕他,她很怕他。每多看他一眼,她的恐惧就会加深一分。
她嫁给谁也不可能会嫁给他!绝不!
在他面前,即使是她一向讨厌的苏卓衣也可爱无比,她躲在他身后,竟然完全不觉得厌恶。而心中所想…盈袖愣了下,她当时心中想的是跑到青琐身边,让他救她!
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正愕然间,盈袖见花圃那边人影晃动,她定神看过去,两个身影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