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琐呆住,盈袖的笑看起来很熟悉,少了份犀利,多了份天真,竟然…有些像是菱。
青琐愣住,盈袖眸和他相对:“青琐,我是菱。你曾经说过
,后来却不肯承认的菱。”
事已至此,云裳自是要嫁给项离冠的。项离冠…盈袖微微一颤,她还是怕他,不过此刻知了原因。项离冠便是当年那恶灵,她娘嫁人生
之后,便开始以她为目标。几百年过去,青琐已是魂散之后的残存,项离冠却是一直在修行。此消彼长,这时青琐该是无法胜过他的。所以她怕他。
“当初一直是这家伙守护你,后来你失踪,我找了五百年才觉到一丝气,寻到通州来。”项离冠
“现在这家伙灵力比以前
不了多少,而我的灵力远非昨日可比,菱,你想你还能逃开吗?”
“项离冠,你不要胡说,我明明记得青琐的!他该守护的人是我才对!”云裳在一旁听着,虽然搞不太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反驳。
“可…”青琐有没底气,却还要反驳。盈袖拉拉他袖
:“青琐,好了,不要和他争辩了。认错人的,确实是你。”
“现在我就要离开了…小,你嫁给这人,一切自己小心,自己珍重…”
“谁知你为什么记得他!”项离冠冷冷
“但是认错人的,绝对不是我!”
青琐在焦急询问:“盈袖,你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伤到你?你没事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果然,项离冠来拦住他们“菱,你是我的!你休想再从我
边逃开。”
青琐越听越奇怪,呆呆脑地
嘴:“你搞错了吧?云裳才是菱啊!她带着长命锁呢!”
…奇怪,她是菱,云裳是谁?长命锁为何会在她那里?
盈袖横了青琐一,项离冠嘲
地笑着:“索魂使,
错的人,是你吧?”
青琐,这个名字,隔了五百年,她再次叫。此刻,过往
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他为什么放开她,为什么背叛他们的誓言…这一切疑问和哀怨,在那一场生死纠葛之后,似乎不一定要个答案。只要他还在她
边,只要他陪伴着她…就够了,是吗?
离开,离开这苏府,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无论哪儿,她都是自由的。
当真奇怪,一旦要离开,想起的便是她对她的好。盈袖笑笑,也许自己以前对云裳的怨恨,还是因为嫉妒吧?所以当自己拥有较多的时候,心便宽容了起来。
盈袖见他满脸是汗,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回忆带来的痛苦忽然减了几分。原本要冲而
的责问被她收回,拿着长命锁摇摇
:“青琐,我没事。”
不会的!他绝对不会消失的!他要活着,他要等她找到他!下一次,就是死,就是魂飞魄散,她也不要离开他边。
盈袖笑了:“青琐,我你。”
“啊?怎么可能?”青琐瞪大睛“可是长命锁…还有…云裳她和我有关系,我能
觉到。而且阎王也是这么…”
盈袖心中疑惑,却没有将这想法宣之于。她待云裳站起之后,对云裳
轻
:“小
,盈袖谢你放我自由。你我主仆一场,这多年来虽然各有心机,总也是…还不错的…”
她微有些哽咽,不怎么说,她对云裳还有分
情。两人或许互相防备互相猜疑互相仇恨,但也有互相保护互相照顾的一面。问她们对彼此是恨多些还是关心多些,也许也是回答不上来的。
这一句话,用了她两世来诉说。然而,无论是快乐的、忧伤的、挣扎的、痛苦的…一切一切的情绪,都不曾让她后悔。生生世世的执着是苦,生生世世的纠葛是痛,可千劫万难,她也要寻到他,说这一声他。
盈袖轻轻拉青琐的手:“青琐,我们…走吧…”
她觉魂魄在飞远,意识也渐渐
离,她抓住
前的长命锁,心中犹自在想着,没有形
,青锁会不会魂飞魄散?
“喂喂喂!我可没说她是你前世小情人,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门外忽然传来
“菱?”青琐愣了下,盈袖盯着项离冠:“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我怎么不知?”
她…他…盈袖抬
看着青琐,陌生的记忆涌上,在她心
翻腾不停。
盈袖转过去看云裳,云裳倒在地上,奔过来的项离冠和苏卓衣,竟没有一个人
手扶她起来。盈袖心中叹了
气,竟有些恻然。青琐沿着她
光看去,走两步到云裳
前,伸
手要扶她,被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