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说我的第一次要留给我老婆,她就放过我了。”世津低下头,
“不过小祥没出生的时候,我还真的说过要娶她,但她不同意。”
“原来我是第二选择是吗?”白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到她屋门口“对
不起,虽然是替补,但应该也有拒绝的权利吧?”
在世津愣愣看着她的时候,她甩上门:“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背
靠着门滑下,泪水已经布满整张脸。她说了谎,但,她怎么可能不说谎?
他真的纯洁,二十五岁的男子,竟然还有“第一次”可留给妻子。他的纯洁,
怎能和她的不洁搅在一起?背后是他慌乱的敲门声,他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她紧紧关上门,将他关在外面。他该要的,是那种纯洁无暇又天真无邪的小
女孩,她,怎配?站起来,走到桌前。世津当然有屋子的钥匙,但他决不会随
便闯入,因为他是君子。
桌上有面小镜子,她揽镜自照。泪水冲刷下,脸上的妆只余淡淡的痕迹。细
长的眉和微微吊眼梢的眼,据说是妖媚的象征。不画而朱的唇,更是用来勾引
人的。
她曾是张白纸,却画上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人生就是这样,画下了一笔,就
永远不可能回到无暇的最初。她的人和她的心,都回不到五年前的天真单纯。
六年前,她可以站在宋斐济面前,底气十足的告诉他她喜欢他,因为那时的
她有那个资格,她配得上任何一名男子。
而今,不洁的身子加上已偏激得无可救药的心怎配得上纯洁的他?太阳的光
太强,她当不起。即使,她一直都在向往阳光。
第二天清晨,白丹偷偷的溜了出去,努力不发出声音的她不知道世津开着车
跟在她身后,一直把她送进她家门口。她告诉父母世津有事,他们也没有多问,
许是看出了她的忧伤。
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五年的时光在她身上烙下极重的痕迹。说着笑着,当自
己忘掉昨晚,竟然又一天过去了。不能不回去,世津会担心。白丹又拒绝了父
母让她住下的提议。
也许,虽然在逃避,也是希望能够多留在他身边一天。出了栋口,却看见熟
悉的车子停在院子角落。
漫天星光下,世津斜靠在车身上,见她出来也不多说什么,仍是温和一笑:
“上车吧!”“你等了多久?”
“一天。”世津语气平和,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笔记本和面包“反正有吃
的有事做,倒是还好。”怎么会还好?等人的人若可以专心打电脑,倒也是怪
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