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街景发怔,桌上只有一杯白开水。
陈铃铢在他面前坐下,侍者拿着菜单来,陈铃铢接过菜单,一边说:“我要一杯咖啡。”菜单还未拿给何翔奕,何翔奕就接口:“B餐。”看来他应该是这家店的常客吧?
“我该向你道歉,那天晶晶的态度不对。”
陈铃铢首先压低姿态,但并非示弱,而是做她认为正确的处理。她打心里已认同何翔奕是朋友,希望能化解他对晶晶的成见。
“是宋晶晶叫你来道歉的?”
见陈铃铢没有回答,何翔奕也知道答案,却还是涩涩的说:“宋晶晶欺人太甚了。你也知道的,总不能每次她犯错,就由你来收拾后果吧。如果她真的有悔意,怎么不自己来道歉?”
“她不来并不代表不后悔。”陈铃铢辩驳。
“那么,她跟你说了什么吗?例如她很抱歉之类的?”
何翔奕在异想天开吧!他心中以为宋晶晶是怎样的人呀?莫非是那谦卑有礼,知过会改的小姐?
“我想在她心中应该在后悔吧。”完全是护主心态。
“什么叫在她心中后悔?”
“我看得出来。”陈铃铢指的是近日宋晶晶很少恶言相向了,甚至偶尔会跟她说笑。陈铃铢坚信,晶晶心中有一把尺,应该会衡量对与错,只是晶晶并不承认,但她却相信,晶晶只是巧妙的掩藏了她良善的一面罢了。“你对晶晶有先入为主的成见,其实晶晶不是你想得那么坏,她只是比较不认输,她是很善良的。”
“她的不认输已教人承受不住了。”何翔奕叹了口气,实在是深感无奈呀!
“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与晶晶为敌,否则,我很难跟你做朋友,这样让我难做人。”
这时,咖啡和简餐送来了,何翔奕做了决定:“好了,在吃饭时不要谈那个女人,我会倒胃口!”
既然何翔奕不愿谈,陈铃铢就挑其它话题:“你到底是做什么行业的?看来好像很有赚头喔!”
“何以见得?”何翔奕含糊的说。
“我看你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吃得既好,穿得又有品味。”
“这年头不能光看外表的。就拿纺织业来说吧,今年我投资的钱险些连老本都赔进去了,只好忍痛把高雄的分公司的业销改成外销,才赚了些钱。可是,我也不能苦哈哈的不是吗?日子还是要过啊。”
“纺织业?做衣服的吗?”
“各类布料都有,还有质料的差异也很大,有绒布、蕾丝的,可以做衣服,也可做窗帘。”
“难怪,我今天看你穿的衣服质感和前两次看到的都不同,原来你是行家啊。失敬!失敬!”
陈铃铢做了个揖,顽皮的,没想到何翔奕竟认真的研究起她的衣服:“你穿的应该是纤维成分略高的棉制衣,是A省制的吗?”
“是的!嘿!你还真的有研究啊?”
“是啊,研究衣服的质料一向是我的习惯,以前我一整天都待在工厂,光研究颜色和衣服的成分就花两年之久,现在对衣服材料的重视更马虎不得。因为一分钱,一分货,一有差错就会赔惨了。”
陈铃铢是个门外汉,当然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啜饮着温热的咖啡,没再多说话。何翔奕已吃完了饭,喝着果汁,双方一阵沉默。
“你呢?你从事什么工作?”何翔奕打破沉默,这是他心中的疑问。
“我替宋晶晶办私事兼做跟班。”陈铃铢具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