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门铃响起,陈铃铢皱着眉,纳闷这时候谁会来?
Jane去应门,一会儿来问她:“门外有人来找你,说是你朋友。”
铃铢起身探头观望大门外来访的客人。
来人正是何翔奕,他向她挥挥手。
大门和玄关有几步路,铃铢让Jane去开门,自己则站在玄关外的铝门思考该不该让他进来?
她不是不信任他,问题是怕他来者不善,又惹出什么事来她可担待不起。
何翔奕把藏在身后的花递给铃铢,笑得很灿烂。
“这花送你。”
是粉红色的蔷薇。
“为什么送花给我?”铃铢不解。
“我要对你——陈铃铢小姐,致上最高歉意,昨天晚上我很失态,还让你心机白费,唉!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你怎么知道我心机白费?”铃铢笑着接受了那束花,生平第一次收到男士送的花,竟是这么无厘头的道歉,唉!电影上演的怎么和现实差那么多?
“想也知道,昨天那个宋晶晶,吃得像吃不饱的饿鬼,酒又喝那么凶,谁会要她这种人当女朋友?一点都不淑女。”何翔奕讲得是口沫横飞,愈说愈起劲。“我告诉你,她那个样子…”
话说到这,何翔奕的灾难却从天而降,让他冷不及防。
一桶水不由分说的平空而降,连桶都“砰”的一声落地,幸而没顺便海K一顿他那颗从小就不聪明的头脑。
一个笑得差点要抽筋的身影在二楼探出头来:“哎哟!真抱歉,这个洗脚水竟然那么‘巧’的淋到你,对不起啊!”“你…”何翔奕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命中率真是百发百中呀,是不是?”她停顿了一下。“阿铢啊,你没那么幸运吧?”
铃铢刚刚躲得快,脚稍微溅湿了一点,但还是仰头回答:“我没被淋湿。”
“瞧瞧你真像一只落汤鸡!阿铢可没你那么有福气,你真走运!”晶晶嘲笑着何翔奕,心里感到无比的痛快。
“你是故意的!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呀!来暗的算什么呀?”何翔奕甩甩头,企图使水滴别再由头发流下来,遮了他的视线,他要看清晶晶可恶极了的狰狞面孔,把她记下,好在心里对她千刀万刮,杀她个片甲不留,方能消他心头的新愁旧恨。
“我说过这是‘巧合’,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砰”的一声,晶晶把窗户用力关上,却隐忍不住,又笑弯了腰。
楼下,何翔奕在大声咆哮:“唉!你这样躲起来算什么!傍我下来,宋晶晶!”
晶晶才不理他呢!当作有只疯狗在楼下发癫。没想到更恶毒的话却接踵而来:“宋晶晶你这个大丑女,嫁不出去的可怜虫!大笨蛋!”
尖叫声足以传达晶晶的愤怒“啊”的一长串,活像发生了命案,楼上窗户又开了,同样又“砰”的一声。
“阿铢,把他带进来,我们把帐算清楚!这个人凭什么跑来我家骂人?他到底算哪根葱啊?”
铃铢正为难着,心里直喊:完了、完了,这回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进去就进去,你以为我不敢啊!我不是哪根葱,只是看不顺眼,开口骂而已。”
“好呀!咱们好好骂骂,看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