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为我费心啦。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跷课了,我决定收起那颗散漫的心,重新规划读书的度;如果数理方面真有不懂,在教室时我会请教你,真的很谢谢你。”
“只要你还当我是朋友,愿意接受我的帮忙…”这似乎是他最后的奢求,平静的语气中仍掩饰不了一丝丝的怅然。
“你有了男朋友?”
“时间不早了,有事的话,请你——快说。”
“目前也只有星期日下午以后,还有隔周六休假时白天空着,有时公司也可以排个特休假,时间就这样了。”
这会林菡恼了起来,总得想个两全其的方法,她确实担心最弱的那两科。
前有位
材生自告奋勇地要帮她,她
对他直接了当的问题,林菡呆愣了一会,随即便坦然地说:“是的。”
正要家门时,有人突然从背后伸
手
住了铁门。原以为是邻居,待一抬
细瞧,那人竟是——刘汉明。她怔了会,才缓缓启
:
“嗯…”她努力思考着:“对了,图书馆是最好的场所。”
他摇轻叹时间真是少得可怜。
她稍微踌躇了一下,才允诺他:“好。”
其实,刘汉明心里已有个谱了,那天目睹了她和那男人在一起;那一幕,就已时时刻刻映在他的脑海。现在她冷漠地回绝,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她心中已有了别人,而且情匪浅,否则她为什么要排斥他呢?只不过想顺
接她一程,就杞人忧天地怕引起误解。何况她的
气是那么决绝,他凭什么
迫人家成全他的好意呢?
“我去你家?这…不太好吧。”她慌张了起来,不赞成这个方法。
“谢谢你,我…”面对他的真诚,她哑然了。
“补习班休息时间本不开放的。”
“请你自己回去,你没有义务要接送我,何况…我不是你什么人呀。”
已有一段时日,林菡习惯了他的笑容,也习惯了他几次的接送,现在她冷冷地排拒他,看他落寞走了,她竟有些不忍。可是他愈对她好,她愈是害怕,终究她不愿人家平白无故的付。现在她不再跷课了,也不再需要他的笔记了;那么,就可以断然地决定,可以安心地不再理他了吗?走向公车的站牌,一路上她的脑袋呈现一片混沌…
“这样啊,那…就算了。”已经计穷了,她只好采取消极的态度。
“那么利用这两天你到我家来补习。”
“这不行,那不通,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不要这么忧眉愁脸的,放宽怀,就当我是同学、邻居嘛。”他笑说。
“会的,只要我们之间是纯友谊。”她又调着,她为自己筑起一
墙,把他冷冷地隔在墙外;而自己在墙内,独自啜饮那似渺茫无望的苦涩恋情。
“那更不行。”女孩总是多方考虑,避讳闲语。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现在先来讨论要如何帮助你加数理,你何时能挪
时间,我要先知
才能安排。”
“是你啊,还有事吗?”
沉寂了半晌,刘汉明开:
“可以向补习班借教室啊。”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这天,不他是否
行要载她,她仍是决然的态度。
“可是图书馆都要安静看书的,恐怕我们的讨论声会吵到别人,惹来不悦的光。”
这答案解开了他的疑惑,那天他看到的那个男人果真是她的男友。可是那人看起来老成多了,和她天真清纯的外表多么不相称啊。
“你不想考取大学吗?你那两科不加是不行。”他依然不死心,依旧记挂着她的课业。
刘汉明和她隔着一张石桌,面对面坐在石凳上。
这一周考试成绩下来,林菡的成绩并不理想,尤其是数理两科。他真是有心哪,连她的成绩都了如指掌。即使是知她有了男朋友,还要这么
心地帮助她;然而,她却无法坦
地面对他。
“这里方便说话吗?可以移步到附近的小鲍园吗?”他征求她的意见。
刘汉明的确有正人君
的
襟,一开始对她好,就不奢望有对等的回报。起初,他只是毫无名目地想亲近她、多看她一
,也许那时已经
上了她,而他尚未
清楚自己的心境。因为她——是他平生第一次心动的女孩;即使她有意中人,他对她的关怀仍无法停止。
看来他是坦率而无芥了,忽然,她话如梗在
,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
咳了一声,勉
地说:
“就算你名有主,还是可以把我当兄长看待,因为我还要帮助你考上大学。”
“那么是我去你家喽?”他故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