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抵抗,其实骨子里执拗得很,有别于一般女子见了男人就逢迎曲奉,不惜贬低自己,以求男人施舍一点卑微的怜惜。
她…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这一夜,他们同床而眠。
从未为情所困的霍鹰豪,要一个女人恨他也许容易,但他根本不明白,女人却是最容易陶醉在男人的温柔里。
听见了远处的鸡呜声,躺在床上的赵落月才缓缓睁开眼睛。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昨夜睡得特别沉,一早的精神也特别好,莫非是因为他的关系?
昨夜,记得是躺在他怀里睡去的,那温暖的臂弯、结实的胸膛,的确让人睡得非常安稳,不过…
她随即否认这个想法。或许是自己太累了,才会有这种假象。
下了床,望向窗外,今早的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透着窗棂而入,令她的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
目光往院前一移,瞧见了他的身影。
他上身打着赤膊,正在院子里练拳,瞧他赤手空拳、手随步开,神气沉重稳如泰山,而身体动作却轻灵如飞鸟,每一拳每一步,都教她无法移开视线。
莫怪他会被冠上冷风孤鹰的封号!
正当她瞧得出神,视线随着他挺拔的身形而移动时,不经意撞上他突然回首的眸光!
“啊!”她心一惊,收回视线,急忙坐在妆台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不明白自个儿苍白的脸何时已多了几分血色——那红嫩的双颊,以及微张的朱唇…
大概是受了惊吓的原故吧。
她发愣似的不断梳着长发,突地,她的纤弱小手被一只大掌给握住。
“我帮你。”
她睁着圆眸,惊诧地望着铜镜里的他。
他极轻柔地梳理她的长发,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她看在眼中,讶异得无法言语。
连他都无法置信自己会这么做,手中温柔的动作,全是想补偿曾对她造成的伤害;然而,脑中的思绪一转,公孙先生话语言犹在耳,他得让她恨他才行,他怎么全忘了!
他倏地丢开手中的木梳,朝她喝道:“倒杯茶给我!”
她猛一回首,见他冷着一张脸,往一旁的大椅坐下,之间性情的转变就在一瞬间。
她早该明白的,这种行事不择手段的魔头,还有何性情可言。
“还不快去!”
他凶狠的模样她不是没瞧过,比这个更残酷的她也都尝过了,还怕什么呢?
缓缓起身倒了杯茶走向他,她将茶放了转身就要离去,熟料,他的大手一抓,将她拉了过来。
“你心里不服气?”他的冷眸中有她清丽的脸庞。
她不想开口,也没有看他,只将脸侧向一旁。
“为何不说话?”他对上她的眼,深深看着她。
“我们之间何须言语。”
这样的回答,在霍鹰豪听来却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两人之间有仇隙,根本不相往来,也互不说话;另一种即是两人已经到了相知的地步,不需言语,也能达到沟通的目的。
他并不明白她所指的是哪一种,只能暗自猜测。而他只要能达到让她的心活过来,就算她不想和他交谈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