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这个念头。小薇决定自己来。
她三、两下,行动不失优雅地就爬得老高,想必是平常在小岛上训练有素的关系吧!而鸟宝宝当然也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温暖的巢中。
在小薇下树的途中,她一个不小心,卡嚓一声,把一根脆弱的树枝给踩断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反应灵敏的牢牢抓住另一根树枝,才没有把她的脖子给摔断。可是这样,小薇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她发觉自己的另一脚踝被卡在树枝中,要上不能,要下也不能。
倒霉的江伯正巧在此时推着割草机要去割草,路经此地。他听见树上有名陌生女子正大喊“救命哪!”,抬起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有吓破胆。贺家的少奶奶正一脚悬空的乱蹬着,一面狼狈不堪的求救着。
江伯见状,连忙去把梯子拿来,解救小薇。深怕自己要是动作慢了一点,她从树上掉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他这身老骨头也担待不起。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小薇从树上弄下来,没想到这个古灵精怪、“异于常人”的少奶奶,却上上下下打量起这位搭救她的老人家,弄得江伯好不自在。此时,小薇娇美的容颜找不出一丝担心受怕的痕迹。
“少奶奶,-还好吧?”江伯关切的询问着,打量着她。
“我没事。”她保证的露出脸上的小梨窝。
他瞧了小薇老半天,确定她真的没事之后,才呼了口气,慈祥的说:“-这个调皮的小丫头,差一点没把江伯我给吓死了。”
小薇一点都不在意江伯用不分主仆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她反而十分高兴,总算有一个人没把她当成高高在上,神圣而不可侵的少奶奶了。
“那是什幺呀?”她好奇的打量着在一旁的割草机。
“喔!那是割草机。”江伯看小薇一派天真的模样,忍不住想糗她。“我江伯这把老骨头,在还未表演刚才那段英雄救美时,是打算到前院除除草,松弛一下筋骨。”
“唉呀!”小薇不太好意思的娇嗔着“此事是纯属意外,不会有下次了。”
“是吗?”他丝毫不信的说。
“老伯伯--”她半撒娇的喊着:“别糗我了。”
江伯在小薇的抗议哀求声中,呵呵的笑了。一股十分特殊的友谊在这一老一少的笑声中萌芽。
“我帮你割草好不好?”小薇在笑完之后要求着。
“小丫头,不是我不肯。”江伯收起笑容认真的说:“-看-这副细皮嫩肉,富家少奶奶的模样,-承受得起这种粗活吗?”
“我人是瘦小了一点,但我可不是风一吹就倒的温室花朵。”小薇郑重的抗议着:
“好啦!江老伯,让我帮忙嘛!”她抗议归抗议,还不忘使用撒娇这项利器。
江伯在小薇软硬皆施的温情攻势下,不禁投降了。却不知他这一答应,竟替自己带来了一场无与伦比的灾难。
十分钟过后,江伯对小薇甜蜜可人的印象全改观了,他认为小薇这位贺大少奶奶不只是个麻烦的小女人,她根本就是祸难的代名词。
此刻的她,正追在会自动前进的割草机后面。平常人割草是推着机器走,而小薇则是被割草机拉着到处跑,原本平整、只是略长的草坪,此时已被割得像狗啃过的破布,惨不忍睹。
不只是草坪遭殃而已,江伯有好几次都惊险万分的快被割草机从脚趾上辗过,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大概已在前往医院急诊室的路上了。
终于,轰轰作响的割草机静了下来,原来是油用光了。江伯一颗饱受刺激,跳得飞快的心,总算平稳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发软,差一点支持不住自己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