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冷不防地像贼儿似的偷偷溜进她的脑海里。
方雨晨怡然含笑,沉默半晌又问:"小妹,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啊!?﹂方婕抚颊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爱情是件美好的事,如沐春风、如漫步云端般,爱情使人变得更美丽,但万一失恋了,却会使人憔悴、痛不欲生,好像世界将毁灭了似的,很伤人的耶!﹂
方雨晨没有痛不欲生,更没有世界毁灭的疯狂痛苦,有的只是心口无奈的隐隐作痛,他怀疑自己是否变得憔悴,但可以肯定的是,失去了凌祖安,使得他的生命跌入灰色的世界里。
失去了凌祖安,除了无奈的落寞、黯然,却没有丝毫痛不欲生的椎心之痛,他甚至怀疑这只是缺少爱的养分灌溉的爱情,所以才会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相信有不悔坚贞的真爱存在吗?﹂方雨晨沉沉地问。
"我当然相信,如果彼此都能不吝于付出真诚,用爱真心灌溉爱苗,真爱就会刻骨铭心深植在彼此心中。﹂
方雨晨深深自责,繁忙的公事使他忽略了凌祖安对爱的渴望,愚孝残酷地扼杀了凌祖安对爱的付出。
"怀疑真爱是失恋症候群的一种,人往往失恋了就开始怀疑爱情,其实说来还不是自己不懂得用心经营爱情,更懦弱的是不敢对爱情免责。﹂方婕意有所指的责怪,然后又哀叹一声:"爱情是不会经常光临的,一但爱情找上门,而没好好把握,就算爱神想帮忙都没辙,那种人简直就是白癡笨蛋。﹂
方雨晨黯然不语,他就是那个不懂得珍惜爱情的白癡笨蛋,却伤害了癡情的凌祖安。
"老哥,你知道这世上最悲哀的是什么吗?就是和一个根本没感情的人结婚,真不敢想像,这样的婚姻生活是多么的恐怖呐!﹂方婕调侃地做出夸张的害怕模样。
方雨晨胸口一阵绞痛,无奈地说:"公司的经营目前陷入窘状,澎湖度假中心这项开发案对公司||﹂
方婕不屑的截话,"拿感情婚姻当成是种交易,简直是污辱了神圣的婚姻。﹂
方雨晨无言以对,因为他没有勇气肩负起叛家逆子的罪名。
方婕一副拿他这个不开窍的老哥没辙的无奈状,"对了,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刚才我见到霍维政那傢伙和谷小姐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小心那傢伙又不晓得会在老爸面前使什么坏,是你邀请谷小姐参加舞会的吗?﹂
方雨晨惊诧得跳了起来,忙问:"她人呢!?﹂
"搭了辆计程车走了。﹂
方雨晨听了急急忙忙离去。
"唉!又是另外一个不幸的凌祖安。﹂方婕悲观地哀叹。
该死的展臣!她才想独自优闲地享受秋夜的舒爽,不意展臣的影子又霸道地佔满了她所有的思维空间。
这神秘的傢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干探?杀手?横看竖瞧,怎么都不像是搞侦探社的。
侦探社!?
方婕的脑海里猛地闪进一个念头,她跳了起来,邪邪地冷笑,"邱宇生,就不信拿你没办法,看我怎么治你。﹂
£££
"少爷,应该就是那部计程车。﹂
阿德凭着赛车手的纯熟技术,一溜烟地超车到前方一辆计程车前,还来不及停妥车子,方雨晨已急忙下车,冲到路中央拦车。
"少爷小心!﹂阿德一颗心险些跳出来,"少爷疯了!﹂
计程车惊险地在方雨晨面前嘎地一声急煞住车子。
"是他!?﹂谷筱雅讶然地望着车外的人。
"少年仔!找死啊!﹂司机破口大骂。
谷筱雅代方雨晨猛向司机赔不是,付了车资,司机才嘀咕地驾车离去。
她一拐一跛地迎上前,既惊喜又羞赧,"你怎么||﹂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来参加舞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