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亚残酷无情的“诚实”,和那种人甜蜜欺瞒的“柔情”,哪一种比较坏?
“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再怎样灵秀敏慧,紫绫仍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忍不住想探询这个初扣她心扉的特殊男子。
君亚微微一笑,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骇然--他居然会“沦落”到跟这个小东西牵扯不清的混乱地步。
将紫绫引入他的生活之中,君亚原先的动机只是想确定:这个令人放心不下的丫头能引起他注意挂心的原因不过是一种“保护欲”而已,他太老了,玩不起小女生的纯爱游戏…
可笑的是:翊德等人忧心忡忡地护卫紫绫,生怕她遭到了君亚的魔爪侵凌,却忘了他在异**往上一向是被动的一方--他最常被批评的是薄情寡义、冷血残酷,对女方的款款深情弃若敝履--于是乎“沈君亚”成了一项挑战,一些名花奇葩乐于放下身段、主动亲近的对象。
如果他来者不拒,早就破了见鬼的“千人斩”关卡,如果再下流下作些--或者体力更好些,君亚自嘲地想,主动出击,恐怕“万人斩”也不是问题。
紫绫见他莞尔思索数秒才缓缓开口:“不!我一向是被动受邀的一方。现在是女男平权的社会了,豪爽大方的新女性绝不吝惜主动付出。”
紫绫怔怔玩味他的戏言,并不确定话里有几分真实。
君亚像启蒙幼童的导师,径自吐露:“调情恋爱是一门艺术,‘眼色暗相勾,秋波横欲流’,由暗示、挑逗到追逐、闪躲。都会男女有一套不成文的游戏规则,猎人与被猎的角色早就混淆难辨,男性占尽优势的好时光已不复在…”他叹了一口气,促狭说道:“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不解人事的小女孩,我当然不肯轻易放过。”
她恨极自己又不争气地面红耳赤“你穷极无聊!”
“也许是吧!”他耸肩承认,不然他干嘛要留她在身边待一个月?!
“有一首唐诗,你听过没有?”君亚蓦然改变话题,思维转换速度几乎令紫绫接不上。
“什么?!”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他随兴念诵。
紫绫怀疑地瞅他一眼,她不认为君亚是偶尔心血来潮、诗兴勃发。
“听起来…是描写一个娇柔婉约的少女?”她猜。
“不对。”君亚邪气一笑:“是杜牧赞美青楼女子的情诗--而且是未满十四岁的雏妓!”
“你…!”紫绫差点没被呛死,雏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唐朝风气开放,文人墨客赴青楼买笑是件风雅之事。”沈君亚兴致不浅,为她解说古代性风俗“青楼行规,见习的雏妓初次接客叫‘梳拢’,十三岁太早,名为‘试花’,十四岁当时名为‘开花’,十五岁则过时名为‘摘花’,早尝禁果是中国社会的古风!”
紫绫张嘴旋又闭上,震惊地接收这个“新知”--不!懊说是“旧闻”
“你掰的!”
“虽然今昔不能相比,但是对于引诱一个十九岁的处女这种绯闻,我没有罪恶感。”翊德的反对忠告,只是让君亚举棋不定的心提早下决定。
他想要紫绫。想汲取她所散发的光与热--即使是短暂的时间也好。
君亚的嗓音转为低沉而魅惑,饱含着以往鲜少表露的热情“亲吻、拥抱、抚触**,肉体的欢愉…会使你像被雨露润泽的花蕾般艳丽绽放…由少女蜕变为女人。我只取不还,也不承诺天长地久的誓言;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即刻逃走是明智的抉择。”
近乎**的热烈言语唤起了紫绫的**,她应该逃…贞操是要献给心爱的人才对!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心在胸口扑通直跳。这番话就像是魔鬼的邀约。
君亚环臂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