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领袖气势,须臾便展露了交际手腕,捭阖全场。
杰克不知从哪弄来一盒金箔名片,分发给与他攀谈的人,而且见者有份。
“微物不堪表记。”谦和语气却带有不容忽视的尊严,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彩君觉得杰克跟蓝凤笙很相似——一样具有谈笑杀伐,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深沉威仪。
怎么会?彩君摇摇头,他只是一个赚女人钱的小白脸而已。
价值两、三万的一盒金名片,半个小时就发完了。彩君瞄了一眼名片,头衔是新中泰娱乐企业董事长——陈浩然。
她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那是你的本名吗?”
“不是!”杰克回答得爽快俐落。
彩君呻吟出声,这个噱头如果被拆穿了,她一定会钻进老鼠窝里躲起来。
“如果有人打上面的电话呢?”彩君瞄了一眼,四支电话号码。
“总机小姐会接。”他轻松谈笑。
彩君冷哼一声“接下来你要告诉我说,秘书会帮你安排行程了?”
天生的骗子!诈欺者!
杰克但笑不语,没有辩白。有几个人认出他来,交头接耳议论着他们﹔他也看见了主人家脸色难看、又不好发作的情形,颇感满意。
准新娘…在他眼中只有“乏善可陈”四个字可以形容,准新郎官一副怫然不悦的表情,该是退场时刻了,他想。
他体贴地为彩君拢上一撮掉落的发丝,以一种确保让旁人听得清楚的声量向彩君耳语“亲爱的,看到你的前夫,我可以确定一点,你以前真的没有看人的眼光,品味美感都很差。”
彩君低呼了一声,竖起耳朵的“听众”更多了。
杰克继续说:“看了准新娘以后…”他叹口气“我发现,你前夫的品味比你还差!”
彩君哭笑不得,任由杰克摆布。
向主人家告罪早退,他和彩君翩然离去,留下了热门话题和黯然失色的新人。
怎么可以这样?!
闲话像野火燃原,迅速传遍了台北社交圈,蓝彩君和一名“神秘大亨”出席前夫订婚宴,抢走新人风头。这是怎么一回事?蓓雅焦躁不安,准备找路允涛问个明白。
路家二老到美国探望三女儿允清和外孙,为她开门的是钟点管家,认出蓓雅,对她一笑。
“路允涛在吗?”蓓雅问。
“还在睡呢!”正在打扫的管家拿着扫把说。
十点多了还在睡?蓓雅向管家道过谢,径自去敲允涛的卧室门“起床啦!死肥猪!”
门没锁,她冲了进去。
“走开!”允鸿吼她“别烦我!”
“起来!发生大事了,你知不知道?”蓓雅跺脚。
蓓雅的声音这时才进入允涛脑内,他挣扎着恢复清醒,很痛苦地问:“什么大事?你最好是有吵醒我睡眠的正当理由!”
蓓雅没好气“不然你要对我下金字塔的诅咒不成?”
允涛揉揉眼睛打呵欠“我熬了一夜,天亮了才睡。小姐,有话快说,说完走人!”
“你爸妈…”蓓雅停顿一下。
允涛立刻清醒,猛然坐起。“我爸妈?他们怎么了?”他惊怖交加地联想到各种灾难。
“不是去美国看允清姊吗?一定玩得很尽兴。”蓓雅一脸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