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辞书时,他更心痛的以为晋王也是因为反对这桩婚事所以才会向他辞官,因此,连夜派人送出圣旨撤销婚事,只为挽留晋王。接着,当皇上获知原来他下令通缉的人是晋王爷时,连忙撤除通缉令并亲自移驾晋王府了解真相,可谁知道,他得到的真相竟然是如此不堪!您知道吗?皇上放下国事亲自南下并不是真的为了怪罪您跟王爷来的,他是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事呀!皇上刚刚那一席话完全是为了想试探你们两个的感情…”
白礼辰话未说完,朱芸已经撩裙而起,一边哭喊着:“皇──兄──”一边奔出王府大厅,柳冀曜也随后奔了出去。
是她误会她的皇兄了,她真该死!再多的自责都无法弥补她带给皇兄的伤害,她真的很恨自己,与皇兄做了十几年的兄妹却无法相信皇兄的为人,她该死,真该死!
原来这就是真相!柳冀曜心中的矛盾与困惑顿时得到解答。一切只是巧合,皇上自始至终都是他生死至交的好兄弟,从来都未曾改变过。他应该相信他的,可是他没有,他只觉得内疚、觉得惭愧。
当两人奔出大门时,皇上的轿子正好转进西街,柳冀曜搂着朱芸施展轻功飞快的追上前去。
“皇兄。”
“皇上。”
两人拦住队伍下跪于轿前,只为乞求皇上的原谅。轿子停了下来,轿帘后的人却毫无动静。
朱芸叩首哭嚷:“皇兄,请原谅臣妹对您的误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听着宫里讹传着高丽王有反叛之心,看见姐姐伤心的被送往高丽,我的脑子就无法静下来思考,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多的事件跟误会,皇兄,臣妹跪在这里衷心请求您原谅我一时的胡涂,皇兄…”她泪如雨下、心痛难当,滴落的泪将膝下的地染湿一片。
“皇上,臣也请求皇上开恩。”柳冀曜也叩首于地。
轿帘缓缓的被掀开,映出一张严峻伟岸的脸庞,以及一对泛着泪光的眼眸。
朱芸与柳冀曜直起上身,朱芸双唇一抿,激动的冲进皇上怀里,一声:“哥哥。”惊天动地,更教皇上落下泪来。
自从他坐上龙椅,他跟朱芸之间的兄妹感情似乎疏离了许多,她看见他总是敬畏的喊他一声“皇兄”,而这声“哥哥”却从此教他可望而不可及,他怀念她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喊他哥哥的那种感觉,如今,在经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后能听见她再如此喊他,他内心的震撼与感动真的非笔墨能以形容。
“我的芸儿。”他颤动着手抚着她的头,赫见轿前还跪着另一个人时,随即恢复他皇上该有的面孔,以一贯的态度道:“晋卿平身。朕今天看在芸公主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是,朕希望你能尽快择日进宫迎娶公主过门。”
柳冀曜喜出望外,拱着手笑道:“谢主隆恩。”
朱芸对柳冀曜露出一抹缱绻情深的笑容,然后转头看着皇上,撒娇地问:“皇兄,您现在…真的要回京了吗?”
“回京?谁说我要回京啦?我好不容易下江南一趟,没把这晋王给吃垮怎舍得回京?还有,听说这江南美女多,妓院酒楼也特别多,我还没叫晋王陪我出去阅历阅历,我哪儿舍得回京受那些蠢女人整天在耳边唠叨?”说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
“您…您别把晋王给带坏了!”朱芸抗议的呼叫起来。
“我带坏他?天知道这有“风流公子”之称的人是谁?是他不是我耶!他不把我带坏就阿弥陀佛了,你还怕我会带坏他?”皇上故意夸张的说,存心逗弄那丫头。
“您…”朱芸涨红着一张俏脸跺脚,娇嗔地威胁:“您小心我回宫时会告诉我那群嫂嫂,让她们联手修理你。”
“哎哟!我好怕喔!”皇上佯装害怕的拍了下胸口,然后坐直身子看向一脸憋笑的柳冀曜,命令道:“晋王,马上领路,朕要去“寻、欢、作、乐””
柳冀曜还憋着笑,拱着手道:“遵命。”
“你敢?”朱芸瞪着柳冀曜,握着拳头追了过去。
瞬间,一阵爆笑声回漾在整条街道上,而朱芸则一脸火红、万般羞赧。他们两个都是讨厌鬼啦,这样欺负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