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惶然不安。
“出去吧,那女人已经等得够久,此刻恐怕已经不耐烦了。”卢鹣喜邪笑着,率先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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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水叶在大厅真的是等得不耐烦了,却仍刻意压抑着那份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只因这“洞庭门”在江湖上乃举足轻重的一大门派,而“洞庭门”的门主更是人人敬重的尊者,倘若不小心而冒犯,后果恐怕难以想像。
卢鹣喜率先走大厅,后头跟着谷莫尘以及裴韵蝶。
杨水叶一看见裴韵蝶,她那阴狠的目光,先是吓得韵蝶猛往谷莫尘身后瑟缩,然后再佯装出慈母合该有的慈蔼笑容,温和地说:“我的乖女儿,娘真是想死你了。娘一听说你受伤了,着急得不得了,连忙让魏总管陪着我来看你,怎么样,好点了吧?”她一边说一边走近韵蝶,还伸手去握韵蝶的小手,吓得韵蝶差点儿失声尖叫。
韵蝶惶恐不安的看着杨水叶刻意装出来的慈善笑容,深怕一个不小心便教她给剥下一层皮。她不知道大娘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假装对她好,这种虚伪与她平常待人刻薄的态度完全不符。她恐慌的抽回自己的手,身子愈加明显的往谷莫尘身后躲,颤抖着声音,低低的回答:“我…我好…很多了,多…多谢大娘…关心。”
杨水叶恶狠狠的目光再度瞪了她一眼,笑容可比豺狼还令人觉得可怕。“那就好,那就好。”
谷莫尘斜眼睨着杨水叶惺惺作态,真想打歪她那张笑得又假又丑的嘴脸。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可否请问卢堂主,小女是为何人所救?”那个多事的家伙,她会牢牢的记住他的。杨水叶眼底闪过一丝狰狞,面孔依旧维持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正是在下。”谷莫尘挺身面对杨水叶,严峻森冷的脸庞上嵌着一对锐利的眼,那不容忽视的狂傲气势令人不禁感到敬瞿。
杨水叶几乎在此刻才正视谷莫尘的存在,却有眼不识泰山,甚至可以说是狗眼看人低的采取轻描淡写的姿态,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转眼对卢耪喜道:“小女这几日承蒙卢堂主的妥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她的眼里只看见卢鹣喜,因为认为在这杭州分堂就属他最大,其他的她都不摆在眼里。
卢鹣喜用他那一贯漠视弓切、游戏人间似的态度笑看杨水叶“好说,好说。”其实这件事在下根本没帮上一点忙,因为从在溪边将落水的裴姑娘救起,一直到为裴姑娘疗伤、换药,一切都是本门的少门主一手包办。”
“少门主?你的意思是…”扬水叶看着卢鹣喜的眸光缓缓地转向谷莫尘,那对狗眼很快速地上下端睨着跟前这伟岸的男子一遍,惶然地问:“你就是少门主?”
“正是在下。谷莫尘一脸严然与森冷,深邃的眼眸闪着阴寒的光芒。
“愚妇有眼不讽泰山,请少门主切勿见怪。”‘杨水叶连忙赔罪道。
韵蝶深深地注视杨水叶,怀疑她也有对人低声下气的时候,难道这“洞庭门”的势力比裴家还要大,她着实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