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楣的不是威钧,而是台下那群一脸幸灾乐祸的家伙,他们活该做了威钧的人肉床。展劭气得五脏六腑都打结,顾不得那姑娘是否会再寻死的转身就要走,哪里知道那姑娘却一个旋身阻拦了他的去路。
‘溪相公就是要走也该留下个信物以为凭吧?’湘柔耍赖的伸出手掌向他。
反正她就是非赖着他不可了。
若非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劭真的会一走了之,他心不甘情不顾的解下腰带上系着的一块玉佩放入她的手心,一句话也没再说的施展轻功走了人。
湘柔紧紧的将玉佩握在手心里,两片不点而丹的唇泛起一抹是以慑人心魂的笑——如果此刻她没有易容的话。
溪展劭啊溪展劭,碰上了这调皮爱捉弄人的苏湘柔,不知是倒楣还是幸运?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这奇丑无比的耒婚妻,其实就是苏家那美得冒泡的大美人,不知会做出何等惊人的反应?
展劭长吁短叹的回到镖局。
他这辈子大概属今天最狼狈了!早知道就别去看什么热闹,早知道就让那个丑八怪摔死算了,没想到他好心没好报,居然无端惹上这天大的麻烦。一想到要娶那丑八怪天天和她共枕,他就止不住直想打哆嗦,他就算不天天作噩梦,恐怕也迟早会在半夜里被她那张像被火烧过的脸给吓死。也真奇怪,天下怎会有长得如此丑陋的女子,而这女子即将成为他溪展劭的妻子!噢!让他死了算了吧!
他不知道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坐在大厅里品茗的溪正远夫妇,竟连个招呼也不打,垂头丧气的从他们眼前晃过。
溪正远夫妇面面相觑。他们的儿子怎么了?早上不还高高兴兴的出门,怎么这会儿像死了亲人似的走进来!
‘展劭!’唐惠出声喊住儿子的步伐。
‘啊!’展劭及时煞脚,诧异的回身,‘爹!娘!你们没出去看热闹?’
唐惠睨了展劭一眼,却是温柔地间:‘你这孩子怎么搞的?魂不守舍!’
正远悠哉的啜了口茶,放下杯子,‘来,坐下,告诉爹发生什么事了?’
展劭坐下,心有戚戚焉的给自己添了杯茶水,沮丧地饮尽杯中茶,盼茶能代酒让他软醉似的。
溪氏夫妇再对视一眼,眸中皆露出担心的神色。他们看了展劭二十六年,首次看见他这神色萎靡,满脸愁容的模样,叫他们怎么能不担心呢?
‘我完了。’展劭像被拉上了断头台。
‘完了?’再度对视,异口同声。
‘我订了亲了。’呐呐的声音跟痛苦的表情画上了等号。
‘讦亲?’溪氏夫妇不约而同的跳起来。
他们的儿子一向自视很高,就连临安首富江泽浩那貌美如花、温婉贤淑的千金他都看不上,他尽管在押镖以外的时间都与朋友在花丛里鬼混,却也不曾听他说过看上了哪个烟花女,又怎会忽然眼某个姑娘私下订了亲?而这门亲从他的表情看来,像是有人拿刀押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订下的,莫非
‘你对不起人家姑娘啦?’
展劭激动的自椅子上站起,‘我没有,我——我该怎么说呢?’
‘到底是怎么样你快说嘛!’溪正远被搞得又焦急又不安。
‘爹——娘——’展衡人未到声先到,又慌又忙的冲进大厅来,见到展劭先是一愣,后道:‘大哥,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