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之事从不曾对他提及,但,原因还不是因为他压根底就不重视自己的身分,若不是情非得巳,他希望自己和万岁爷的这段交情永远都别暴露出来。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事先也不说一声,害我和你爹提心吊胆还捏了把冷汗!’唐蕙见来人全走光,才不满的作声。
‘岂止捏了把冷汗?连血都吐了。’溪正远横瞪展劼一眼,悻意完全写在脸上,‘看什么?赶快帮我把穴道解开呀,真是——啐!’
展劼嬉皮笑脸的解开溪正远身上的几个穴,一边坐下一边慢吞吞地道:
‘我早说不会拿你一生的心血开玩笑嘛,唉!本以为知子莫若父,没想到──’
溪正远从椅子里跳起来,一手就要朝展劼脑袋敲下,赫见站在一旁的管家正以错愕的眼神瞧着自己时,连忙将手收回摆其身后,并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退回椅子假装在喝茶,心里却直犯嘀咕:
‘这小子,害我把自己的形象全毁了!’
唐蕙过来拉展劼的手,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猛瞧他手中的扇子且追问:‘告诉娘,你怎么会有皇上的金龙扇?奇怪的是,我看你成天拿着扇子煽来煽去,却从不曾发现原来这是把金龙扇!’
展劼抿着唇笑,再度将扇子打开。‘喏,因为我习惯用另一面,至于我是如何得到此扇,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正远镖局这边正兴高采烈的在谈论展劼与万岁爷的结识经过,而在另一边──苏家,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苏飒风一踏入家门便发现气氛不对了,来迎接他的只有管家一人,而且脸上非但毫无笑容,甚至是苦兮兮的。
‘夫人和小姐呢?’
‘在里面。’
迈入大厅更是不得了,一屋子琳琅满目的聘礼弄得他是头昏眼花,妻子、女儿更是互抱着头哭得唏哩哗啦。
‘发生什么事?’
赵燕奴与湘柔同时抬眸看他一眼,然后‘哇!’一声,继续抱着头哭。
‘究竟出了什么事?’苏飒风改问苦瓜脸管家。
‘文太师的三公子送了聘礼来并且强行放下,说下个月初一便要上门来迎娶大小姐,还说,如果不从命,苏家将会从此在世上消声匿迹。’
苏飒风将目光移至湘柔身上,一股气至心窝处冲上喉咙口,一张嘴便大声斥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做了什么啦?怎么会惹上文三公子那种人?你应该知道那种人咱们是惹不起的,为什么偏偏招惹上他呢?’
一向温婉的赵燕奴突然自椅子上跳起来,厉声厉气毫不退缩的吼回去:
‘如果不是你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扬州那女人身上,怎么会对她疏于管教,造成今天的局面?你没看见她已经很伤心了吗?难道你就不能把责骂她的精神收起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解决?’
苏飒风甩袖坐下。‘解决?这事碰上文家,压根底没有解决之道,唯一的──只有顺从。’
‘难道你真要把女儿嫁给那个畜生?’赵燕奴气红了脸。‘你疯啦?’
苏飒风**还没坐热便又跳起来,而且十分的火大。‘不然你想怎么样?人家有权有势咱们拿什么跟人家对抗?拿命去跟人家拚吗?拚得过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