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曲目:直到芊黛停止了练琴时间时,怅然若失的运辰才发觉已经是牛夜时刻,虽然习于商场应酬的主人,还没有丝毫胭顿,连辰还是难免心怀歉意告辞起身。
“还早。”青霄笑着挽留。
萌生去煮的连辰,最后是由青澜陪送到西侧的车库。
“哇!好冷!”青澜呼出一口雾气。
天寒地冻,月明星稀。
连辰不禁自嘲,心中突然想起一句“为谁风露立申宵”来。
隅隅私语的人声令两人一怔对望。
了悟于心的青澜微笑:“跟我来——运气好的话可以分一杯羹!”
一头雾水的连展跟着他转过墙角,只见青澜出声间:“嘿!红霓!你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孝敬我了!”
眼前的景象令连展目光胶着——穿着希腊式高腰长袍睡衣的芊黛披着一件长及小腿的白色羊毛大毙,领口敞开处酥胸半露,正侧坐在小阳台的大理石阳台上和红霓怕慢说话。
阳台比地面高出一-多,坐在上头约两人远比站在地上的青澜、连晨略高。
“啧!”依然一身皮衣皮裤的红霓皱眉:“你是老鼠精投胎的吗?有吃的总比别人脚快!”
仍然依靠着红霓的芊黛侧首斜魄了连辰一眼,旋即转过视线安静无言,漆黑的长发披在雪白长羊毛外袍上煞是好看。
红霓为芊黛“千里迢迢”的从市区背来糖炒栗子和桂圆茶。
“哪!拿去!”红霓掷出了一句纸袋在青澜手中,热腾腾的糖炒栗子犹带余温。
“谢啦!”青澜孩子气末脱,笑眺眺道谢:“可惜红霓你生错了性别,要不然依你这样孝敬我,我早把芊黛许配给你,招你当妹婿——欺!不如这样好了!假使你不嫌弃,我愿意以身相许如何?”
“免了!”红霓回嘴道:“可见得男人的确贱骨头,才一句栗子就可以贱卖——你们可以走了,不要烦我们!”
“好啦!走罢,走罢!”青澜拉着连辰往回走,还转身道:“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
红霓的回答是扔出一颗硬梆梆的栗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鼻子。
“暧哟!”青澜夸张地坞住鼻子呼痛,以娱嘉宾。
走到车库时,连辰沉默而惊奇地思索那一幕——两个青梅竹马的女孩,一个刚强,一个阴柔,感情好得像连体婴不算,还在三更半夜演出“楼台会”,卿卿我我如鸳鸯交颈——难不成她们以为自己是罗蜜欧和茱莉叶不成?
他不禁语带迟疑询问青澜:“红霓…经常这样来…拜访芊黛吗?”
他的异样口气令青澜失笑:“是呀!很不寻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