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爱转恨,羞恶之心今她反噬申生,以仇报恩。既然已染臭名,就做得彻底吧!
母凭子贵,子以母获宠,她要为奚齐夺取晋国江山。
优施成为骊姬的入幕之宾,参与她的鸿图大计。
略一思索,他说:“不难!申生为人精洁而仁慈,要加罪陷害、让他百口莫辩只有一个办法,但是只怕夫人狠不下心。”
“说就说吧,何必吞吞吐吐!”骊姬不耐地催促。
“牺牲令妹。”优施悄声说。
骊姬脸色乍变“你说什么?”
“世子与少姬的恋情非一朝一夕,据我所知,”优施简略地说道:“世子有意在凯旋归来时,向主公求配少姬。”
他窥伺骊姬的表情变化,以言词试探。“或者,夫人可以透过少姬的周旋求得世子的宽有,将来世子继承王位,少姬必定封后;姊妹两人先后为后也算是千古美谈。”
花琉为后…骊姬色变身颤,想到献公崩殉后,自己孤寂凄凉地迁入偏殿,仰赖新王新后的鼻息过口…不!她不敢想。
花琉数著日子,祈求皇天庇佑爱人平安凯旋。
突如其来的青天霹雳今她惊惶失惜。
执事女宫喜气洋洋地向她道贺:“恭喜少姬!士公下令将绮霞阁赐给您,今夜便是洞房花烛之夜。”
花琉脸色煞白,手足冰冷地任由众人摆布。
涂脂敷粉、梳头绾髻,她像一个被绑赴刑场的死囚,步履维艰地走向绝境。
“姊…姊!救我!”它的哀求换来骊姬的轻笑。
“别怕!”骊姬含笑安抚“你已经不是小孩啦!被封为妃嫔是件荣辛的事,总不能老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做小丫头吧?”
“来人!送少姬到绮霞阁安歇,好生伺候,主公和本宫皆有赏赐。”她转身离去。
“是,贺喜夫人!”一班宫娥簇拥著花琉往绮霞阁而去,絮絮形容献公的丰厚赏赐。
新居铺陈华丽,绵绣辉煌,却让花琉的心冷至谷底。
她哭著拉住一位年长宫女“瑛珞!求求你告诉姊姊,救救我!我不能…也不愿意受封!求求你!”
瑛珞沉默半晌,声调悲伤“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
要想跳离樊笼,除非她插翅而飞。
戌末时刻,晋献公才施施然进绮霞阁来,在这之前,骊姬以中宫皇后的身分为他治酒道贺,进入新房时,晋献公已有七、八分酒意。
挥手喝退侍女后,他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注意到新妃子的惊悸不安。
酒酣梦沈,一夜好眠。
晋献公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饮泣一夜的花琉。
他心有不忍,细细盘诘,花琉的回答是,她没资格受封。否则就是欺君大罪。
晋献公恍然大悟“你有心上人?”
花琉垂泪叩首“婢子该死!”
肾献公迭声叹息“骊姬误了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