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有整形的?”
她劈呷啪啦地严正声明“我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样不是人生的本钱,你给我睁大双眼看仔细点!”
饶是一向思路敏捷的左宗方,也怔忡了数秒才能消化掉李郁蝉无理头的对话,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的咬字发音有那么差吗?枕席——整形?
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双手叉腰、气鼓鼓挺胸的她的确是有做人的本钱,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拢。
然而除了美丽的皮相之外,她更具有一种妖媚的风情,足以引诱圣人犯罪的女性特质。
就像是浑身散发荷尔蒙气味,准备诱捕雄性的雌兽。
左宗方蓦然领悟:他对她的嫌恶、焦躁是从何而来了!
这个怪女人的冶艳外貌、浓郁香气,在无意中挑起了他的男**望,只是时间、地点、心情都不对,所以他的理智自然产生了防卫与排斥。
真是…荒谬呀!他支额低笑。
“你笑什么?”李郁蝉不爽地问道。
“没什么。”他淡淡地说。
“没事才有鬼咧!”她不信。
“你误会了。”左宗方正色回答“我绝对没有影射任何有关…‘人工美容’的事。”
“是吗?”她一脸怀疑“你不会正好是‘整形外科’的医生,专门来酒店招客,赚女人的钱吧?”
她明明听见什么整形的。
我的天!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左宗方不禁哑然失笑。
“基本上,那是我一时失言,有些冒犯…”他清了清嗓子,考虑该如何用最浅白的文字来解释“自荐枕席”这句轻佻的话。
李郁蝉轻缓黛眉“反正不是啥好话就对啦!”盛装打扮、眉目如画的她穿着黑色薄纱礼服,诱人的曲线欲
盖弥彰,皱着小脸困扰的表情就像一只性感小野猫。
“自荐,是毛遂自荐、自我推荐。”左宗方试着“说文解字”道“枕席是枕头的枕和…草席的席。”
“不!”他想了一下,又自我更正道“现在没人睡草席了,就说…席梦思吧!”
他还来不及做引申,就被性急的李郁蝉打断“自我推荐枕头和席梦思——你是说卖寝具的吗?”
“噗!哇!哈哈哈!”浑厚而愉悦的笑声像闷雷般响起,这一笑让左宗方再也无法停止,笑不可遏。
卖寝具?天老爷!
笑出眼泪来的他第一次有敞开心怀的感受,他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惊讶,原来,他的七情六欲还没完全死绝啊!
这个怪女人,不仅挑衅他的情绪也唤起了他的欲望,甚至,还让他放声大笑。
四年了?还是五年?他早已记不清楚自己真心愉悦地大笑出声是在多久以前。
“喂!”李郁蝉恼怒地叫道。
即使国文程度欠佳,从这个混帐男人的大笑声中,她也足以感觉到自己大概又说错话,成了对方的笑柄“喂!你的下巴快掉了!”
“左宗方。”他简洁纠正。
“又怎么啦?”她不耐烦道。
“我姓左,左右的左;名字是宗方,祖宗的宗,方块的方。”已经很明了她的国文程度,左宗方极有耐心地一字一字报出自己的姓名。
“我管你是不是‘左右不分’咧!”李郁蝉恼火地问道“我问你!我哪里说错了?”
“字面上的字义是没错,只是,有点技术性上的小误会要克服。”左宗方忍住笑意,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