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才能了解-感情的付出与回收并不是相对的-靖平-
让剑丰恢复意识的是救护车的笛声-他挣扎坐起-感觉头疼欲裂-小腿上传来的刺痛令他不敢站立。救护人员扶他上担架时-他看见保时捷的车窗被打破了-至于车身似乎没有刮痕。
他自嘲地想-还好他们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当医生诊断剑丰有轻微脑震荡-左脚骨折需要住院观察时-他强烈反对。
“两个星期-门都没有-”他不顾疼痛大声嚷嚷。
医生慢条斯理的说-“恐怕也由不得你。”
太阳穴旁缝了二十七针-一脚打上石膏-剑丰就算插翅也难飞。
何氏夫妇闻讯赶来-看到剑丰的狼狙样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是疼惜又是愤恨。
确定儿子并无大碍后-何泰成开始数落着-“你看你-吃不着羊肉惹来一身骚-开什么义大利跑车——惹人眼红才会吃亏-”
剑丰意态阑珊不想辩解。倒是何李玉凤心头雪亮-虽然他向警方指陈是不良少年飙车行凶-可是她并不相信会有那么巧的事。于是她支开了旁人-盘诘儿子-“是范家那个泼辣老幺吧-”
“妈——太多心了。”剑丰默然掩饰。
何李玉凤心头火起-“没骨气-被打成这样还袒护她-”
“妈-”他不耐烦-“-以为那小丫头是女超人吗-能把我打成这样-”
“她有她的狐朋狗党嘛-”她一口咬定。
“别冤枉人了-万一被老爹知道-他会打死我的-”剑丰急急堵住母亲的话头。
沉默了半晌-何李玉凤频频叹息-“冤孽-冤孽-也不知道是什么前世因果-全报到眼前来了。你呀-少惹些是非-也让我少操几分心。”
剑丰默然闭上双眼-心如飞絮游离。
过了半个月后-剑丰接到警方电话-请他出面指认一位嫌疑犯。
有一位热心民众提供线索-一辆蓝色喜美开头两个英文字母及两个数字-至于后面的两个数字则来不及看清楚。有了这条线索-警方过滤了相符特征的车辆-循线查到了靖平-请他回局里“协助办案”
剑丰和靖平当面对质-认出了彼此。
“是他吗-”警察问。
剑丰看着靖平惊惶却强作镇定的表情-半晌才缓缓说-“不太像。”
年轻的警察扬起浓眉-“你确定-”
“确定。”剑丰的语气转为肯定-“打我的人一个瘦瘦-另一个高高的-还有一个…”
旁边泡功夫茶的一位资深刑警忍不住插嘴-“拿着钓竿吗-”
刚侦破一件强盗案的刑事组员哄然而笑。
年轻的管区警察央告-“老哥-别开玩笑了-飞车党打人虽然比不上强盗案轰动-也是一件案底-早了早交差。”
“唔-我看。”一位自称过目不忘的老刑警接过-案-走出来凑热闹-“这倒有趣-笔录上说他是被飞车党围殴-目击者却说是轿车接应-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