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恍然大悟,怪不得。
"不会吧?思文照片上的那人穿着军装,是个军人,可他好像--"秋黑怀疑地说。
"不如我们去问问吧!"热心的亚兰,有时真的有点过分。
"看起来好凶,未必肯回答我们!"小惠担忧地皱着眉。
"可不管怎样,我们总得帮帮思文吧!思文思念了他三年,想想人家十六岁就爱上了这个负心人,可他竟一去不返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总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你这刀拔得没理,亚兰!你搞清楚,三年前思文多大?不过是个孩子,说不定是她一厢情愿的。人家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何况他们只是跳了一支舞而已。"
"不可能,思文说当时他还吻了她?"亚兰仍坚持着。
"好,算了!这样吧。我们过去谈一下思文,不要直截了当地问,看他是否有反应,OK?"
"好!"亚兰跃跃欲试,端起橙汁,大有立即出马的架势。
"不好吧?"秋黑皱着眉,有些胆怯,,
"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走吧!"亚兰拉起秋黑,正义懔然地说,"为了思文!上!"
秋黑为难着,但还是跟着她们走向了那桌。越近越心慌,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火辣辣地在烧灼着她。秋黑抬起头,证实了第六感,三哥此时已拿下墨镜,正静静地看着她。在那样深沉的眼神中,她竟感觉无所遁形,甚至有些意乱情迷了。她怔怔地用自己习惯的专注目光与他交缠着。
"喂!仔细看!"小惠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她一惊,回过神,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桌旁。
"坐!坐!"小惠热心地拖椅子,待各人坐定后,"咳!"她咳了一下。
"小惠,你搞什么,到别处去玩。"
"大哥!我想跟你说说话,咳!"她又清了清嗓子,朝亚兰与秋黑挤了挤眼。她们立刻会意地把眼光停驻在那人的脸上。小惠接着大声说:"大哥!今天我们有个朋友没来,说说看是谁。"
叶辉一愣,接口道:"谁没来?这我怎么知道?"
"是思文!史思文!她没来!"
"史思文?哪个?"叶辉更奇怪了。
"史思文嘛,她啊?生病了。"小惠说完便偷瞄秋黑与亚兰,她们两个轻轻摇头,早已倒进了椅子里。秋黑使了个眼色--意思要小惠辙退,可小惠却会错了意,以为要她再探。她点点头,把手里的橙汗端到那人面前。
"这位大哥,喝不喝饮料。"
"呃!"那人一怔,叶辉猜疑着扬起了眉。
"小惠,你干什么?"
"大哥!我只想认识一下你的朋友嘛。"她轻笑着,见秋黑在那挤眼睛,便更卖力,"大哥!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胡闹!"
"胡闹?好奇怪的名字。比我们的'弛秋黑'还特别!"小惠吃笑着,秋黑有丝不悦。
"干吗说我?"
"我姓方,单名一个正字。如果令妹想知道。无妨!"
说完,他便站起身,此时游艇已停了下来,蔚蓝的海面顿时成了一个天然的游泳池,红红绿绿的泳衣与救生圈交叠着好不热闹。
方正一边走,一边甩头脱了上身的T恤,露出纠结的肌肉。弯下腰,他脱了长裤,里面是条黑色的泳裤,看起来是有备而来。
小惠在那涨红了脸,嘟着嘴,低呼:"搞什么飞机,当着淑女的面脱衣服,人家还没问完呢。"
"你是淑女吗?"叶辉笑着刮刮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