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开了盏夜灯,很暗。有个人影站在床头穿衣服,她翻了个身,轻声说:
"秋黑,你干什么?那么早就起床?再睡一下吧!"
"和你一起睡?"是男人的声音,秋梦一惊,跳了起来,彻底醒了。她一伸手开了床头灯,便看见那个有刀疤的男人已穿戴完毕,此时,正交叠的手臂抱在胸前,揶揄地看着她。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这么快就忘了吗?"那男人的眼光停留在她的胸口,她低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被单下的自己竟不着寸缕,她赶紧拉高被单,昨夜的那一幕又回到了她的脑中,不由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她伸出舌添了添干燥的嘴唇。却见那人的眼光黯了下去,伸手解开领带,一件一件地把刚穿上的衣物又脱了下来,脱得一丝不挂。
"你——干什么?"秋梦心慌失措。
"没干什么?你不是让我再睡一下吗?"他笑着,向她俯来,压在她身上,被单从她手中抽去,她又开始心跳如雷,冷汗涔涔了。
"别紧张,放松!"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感受到她的颤栗、害怕。他再次放柔了声音,"这次不会痛了,我保证。"
他的保证得到了兑现。
这一刻,秋梦才真正地明白:一个男人可以让一个女人痛得刻骨铭心,却也能让她愉悦得永生不忘。这就是自古女人永远无法抗衡男人的悲哀。
他们紧紧相拥,素不相识却感觉彼此离得好近。身也如此,心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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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温柔的海风带着海潮的咸味洋溢这满室温情的房间里。
秋黑发出一声轻呓,想调整一下睡姿,可身上有只强有力的胳膊紧揽着她,令她无法动弹。睁开眼,映人眼帘的是白色绷带缠着的男性身躯。那浓浓的男性气息钻进了她的鼻子,她微微抬起下巴,一对深沉的双眸正注视着她,温柔又带着感性。
"醒了吗?"看着她酡红的双颊,晶亮嚎陇的眼睛,蔡斌心底再度燃起暖意,陌生的幸福感在他心底滋长。
秋黑躺在他的腋下,纤纤玉手触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那样轻,那样柔,仿佛在摸一个价值连城而又易碎的水晶——小心翼翼。
"还痛吗?好像有点烫?是不是发炎了?"
"别管它!"蔡斌低吼,猛抓住那只在他身上游移的小手。
该死!
那纯情无害的柔情竟燃起了他男性最原始的本能。
"你怎么了?不舒服?"秋黑皱了皱眉,担心地问。
单纯的她当然不可能明白他的"喜怒无常","你的手好烫!我去倒杯水给你!"
她飞快地下了床,奔了出去,片刻,又折了回来,塞了杯水给他。
是冰的!
显然刚从冰柜里倒出来!
她倒是会用冰水来浇男人的欲火。蔡斌斜睨着她,暗忖,有些啼笑皆非。看着他一仰而尽,秋黑接过杯子问:"还要吗?"
"不用了!灭了!"
"什么?"秋黑听不懂,见他不回答,便又说:"你饿了吧!我去弄早餐!"
她退了出去,轻轻地掩上门。
秋梦正从玄关处走来,精神不振,无精打采地像是一夜没睡。
"姐姐,你刚回来啊?怎么了?你脸色好白?"
"没——没什么,我精神不好,去睡一下,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