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穿衣服?”我走出厨房,从他的房间拿出新买的衣物。
“姐姐,我肚子好饿。”他看着桌上的早餐垂涎欲滴。他只是个孩子而已,他的神情再次提醒了我,我无奈地替他穿上衣物,他很合作。洗漱完毕才回到桌前填他已空了许久的胃。
“小可——姐姐要去上班,你一个人在家好不好?姐姐中午会请假回来,带你去看医生,好吗?”他没回答我,只是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嘟着嘴,像是不情愿。我没有理他,指着沙发旁的电话说:“姐姐会打电话回来,电话铃一响你就接,知道了没有?”
“嗯——”他点点头。虽不乐意,却倒也非常乖巧地送走了我。
这天早上,我心神不宁,满脑子都在想小可。想他会不会乱跑,会不会又被人打。公司里很忙,我却一连出了好几个错。累得同事们都在抱怨,主管走了过来。他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士,是我的大学同学。
“洁衣。”他敲了敲我面前的电脑屏幕“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痛。”我尴尬万分,不好意思地说。
“如果不舒服下午回去吧!我准你半天假。”
“好啊!”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带小可去医院,何况小可的中饭也得解决。
我飞快地收拾东西,急急的神情倒把他吓了一跳。“洁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我急急地往回赶,完全没注意短短的一夜,竟对小可有了如此的牵挂。才走进公寓楼底,就听见小可的大叫声:“姐姐——姐姐——”
我一抬头,就见他伸长了脖子,站在窗口,欣喜地笑着。惹得楼下坐着聊天的阿婆们纷纷仰头看他。
“洁衣,他是你弟弟啊——”阿婆同情地看着我,我尴尬地点头。
“是啊——”
“乡下来看病的吧——可怜哦,有事就跟我们说,上下班还要带弟弟很不方便的。”阿婆好心地说。
“谢谢——”我逃也似的飞奔上楼,仍听到楼底的“喷啧”声。
“可怜哦——可怜!”
jjwxcjjwxcjjwxc
从医院出来,我沮丧万分,医生的话一直围绕在我的耳边:他的伤都是外伤,至于智力,目前只停留在十岁左右,由他的体格看应该不像是先天的,可能脑部受了极大的震荡,这种现象目前在国内很难治愈,不过你们可以去美国,那里手术的成功经验比较多。
去美国,说得倒容易,目前的经济情况能生活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出国?开什么玩笑。更何况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小可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见我一直不开口,他紧张极了。“姐姐,你是不是不要小可了?”
我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他,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名字,整天“小可、小可”地挂在嘴边。他不知有没有亲人?或许他的亲人不要他,他才如此恐慌吧!可怜啊——
“姐姐——”他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