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乱了好一阵,如今已安静下来。
大夫已经处理好孙沅玩的伤口.所幸那剑在刮破李延昔衣袖时削减了气势;否则,肯定射穿她的骨头.那后果就难以想像了。
李延晋已经派人去知会孙氏夫妇.这会儿想必就快到了。此刻,他坐在床沿上凝眸著这张柔美却苍白的面孔,心中的痛非笔墨能形容。他已经深刻地感觉出这姑娘对自己造成了莫大的吸引力,一股难掩的情愫在体内冲撞,使他感到矛盾、惶恐、痛苦。
“宁儿尸骨未寒哪!我怎么可以对,外一个女人如此眷恋?如果宁儿泉下有如,岂不要伤透了心?像我这样的男人,怎值得宁儿为我轻生?宁儿…宁儿!”他自责地喃喃低语。
“李公子,李…公子,姊姊…不要呀,姊姊…把李公子还给我…:姊姊…小菊…我不想活了…爹…娘…把李公子还给我…姊姊…成全我!姊姊…求你…求…”
孙沅沅一长串的喽语,听呆了李延晋。一股寒意从他脚底窜上。穿过背脊,冲上脑门,他运打了好几个寒颤。
事实愈来愈如自己所推敲;自古以来“借尸还魂”一事便在世间流传著,而他一直只当它是“怪力乱神”,如今,他却愈来愈相信有这么一回事,他甚至渴望这孙沅沅体内的魂魄真的是夏宁儿所有。
孙沅沅的呓语声转低而结束,眼睛也睁了开。
就在此刻,下人领著神色忧慌的孙氏夫妇进门;孙夫人一见躺在床上的女儿。
立即奔了过去。
“沅沅,娘的心肝宝贝,都怪娘不该纵容你乔装出门,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娘再也不准,再也不准了!”孙夫人哭嚷著。
“娘,我没事的。”孙沅沅痛苦地蹙眉。
孙子贤也至床前来。心疼地道!“唉!你这孩子,病才刚好,怎耐得如此折腾?万一…”
“爹,是女儿不好,害您担心了。”她歉疚地说。
“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地保护孙姑娘.才让他受了伤。”李延晋难辞其咎。
孙沅沅怕她爹会怪罪于李延晋.因而焦急地道!“爹。不关李公子的事.您千万则怪他呀!”
瞧她如此紧张李延晋,莫非…孙子贤牵唇。慈祥她笑道!“爹怎会怪李大人呢?
要怪就得怪兵部尚书太纵容自己的儿子!这长安城,只要有他在,永远不得安宁。”他的脸色转为忿怒。
“老爷”孙夫人惊吓地扭头。“你可别乱说话啊!这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难道我说的不是?”孙子贤难得一见地憔怒。
李延晋向前迈了一步。“孙夫人好似很怕安尚书一家子?”
“怎能不怕?两年前。北曾村的陶家拒绝了安尚书公子的求婚,不久,陶府就失火了,一家十几口,无一幸免。后来听说官府发现死者胸口都刺入一把短剑,火垣分明是人为的灭门惨案;而追查此案的赵大人,也在不久之后突然暴毙身亡。”
孙夫人一想到这件可怕的事,就心有余悸。
短剑?李延晋望向桌上那把从孙沅沅手臂上取下的短剑,心里开始揣测起孙夫人说的那灭门惨案来。
孙沅沅读出李延晋心中的想法.惊心地坐起,道:“李公子,你千万则介入这件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