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这张脸,钟砚慢慢在心中拼凑起来了。这张脸、这双眼,的确是教人一眼难忘。
“你认得她啊?”观察惯了钟砚的表情,叶爱华多少也能了解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嫌弃的表情在她脸上尽现。
钟砚是何等身分的人啊!怎么会有这么不入流的明友?
“认识我是耻辱吗?”那是什么眼神?徐若彤无法忍受别人的看轻,这个叶爱华凭什么给她这种脸色?
“也不会是荣幸。”
“够了!”钟砚最受不了争吵,尤其是两个女人的战争。他对著徐若彤微微欠身“对于那天的事,我代身旁的人向你致歉。”
需要的个人风格,她更是欠缺,所以,徐若彤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刘心予可以稳坐那个位置,从没被撤换过。
“对不起有什么用?”徐若彤咄咄逼人,一点也不妥协“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服穿,我要你的一句对不起做什么?”
这些衔著金汤匙出生的人,绝不会了解一般升斗小民所受的苦。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对你有所帮助?”钟砚走到她身边,诚心诚意,没有半点虚伪的问。
在一旁的叶爱华呆掉了,她可从没见过他如此轻声细语过。
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讲,徐若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名誉怎么赔?工作怎么赔?紧接而来的三餐问题又怎么赔?你帮?你要怎么帮?”
算了!
她本来就是要发发牢骚,讨一点公道罢了。现在可以一口气把话说完,已经很够本了。
“若彤!”陈崇仁怕徐若彤吃亏,适时的出现在她身边,显露关切的眼神“都说清楚了吗?走吧!”
是说清楚了,发泄完了,目的也达到了,可是,她并不觉得有得到任何的快乐,这是为什么呢?
就在徐若彤要转身离开时,钟砚突然冒出一句“你不认为我也是一名受害者吗?在那样的场合,你说的那番话,对我而言,难道就不是致命的一击?你不认为自己也我一个道歉?”
“我…”
徐若彤还没机会说任何话,就让陈崇仁连拉带拖的硬是架了出去。他不愿见到她再受到二次伤害,尤其当那些贴身保镳去端了饮料回来之后,她铁定又要惨遭一次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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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彤手上拿著名片把玩,犹豫著自己到底该不该去。
理智上她应该听子瑜的话,乖乖窝在家,好好的把论文给写出来;因为,她的进度其实已经落后了许多。
说落后许多,还算客气的哩,严格说起来,她根本连写都还没写上一撇,原本以为陈崇仁介绍的也是记者的工作,对她撰写论文会有所帮助,没想到他介绍的是出版社的企画,风马牛不相及。
但她一想到要撰写光谈理论的论文,就一个头两个大,说真的,她恨不得能马上从地球蒸发掉,不必再面对这些恼人的问题。
“我应该走出去,多看看一些人,听听一些事,否则,成天与书为伴,我都快成了书呆子。”这是面对张子瑜时,徐若彤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哦!会成为书呆子也就罢了,问题是,你离书呆子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放一百二十个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张子瑜不客气的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