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吧!她能不仇视他吗?当然是非仇不可了!而“仇”到最高点则是在她前往美国念大学时持续至今…仍在沸腾中!
相信吗?在美国时,他为了与她作对,竟自愿将他在FBI的工作地点加州调到纽约——只因她在纽约大学就读。上帝!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相差何止千里,但他就是有这种兴致!包教她昏头的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她老爸的,她老爸居然放任他强迫她搬去与他同住一屋-下,也不怕他这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人家给“按怎”去了…也因此,她在美国求学的六年时间里,一直少不了他。
斜睨着仍聚精会神在公文上的李毅风,安-只觉得他们的仇是愈烧愈旺了!
怎么有人把别人的事业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呢?要不是世界排名在十大-的“李氏”实在是丝毫不比“安氏”差,她真要怀疑李毅风这-伙安的到底是啥居心——
正当安-凝着他想得出神之际,李毅风突地转过脸来,冲着她露出皓-一笑,习惯性地往她的小鼻头捏了捏,道:
“这次就算,下次再这么看,我可是要收钱罗,记住了。”满意地看到安-发窘,他才又朝专心开着车的司机道:“阿忠,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是,李少爷。”
车子扬长而去,安-瞪着大眼,两手紧抓着车门。盛怒之余,惊-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一副没啥事人儿般的李毅风,像射箭似的。
忽地——
好熟悉的景象,彷-…-那间,安-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好像回到了她八岁以前、李家移民至美国前的那段日子。
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早晨,煦阳暖暖斜射。直-满纱窗的金光,小小安-一脸稚气地趴睡在她柔软舒适的小床上,瞧她微勾的唇角。肯定是梦到了什么美梦。
猛地——
“哇——”她突地嚎陶大哭起来,眼睛还来不及张开,便一手猛揉着她秀挺的小鼻头。
“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一名大约十岁的小男生,着一身深蓝色的小西-,白色上衣的领子上还结了个红色领结,十足的小-士模样。扬起清朗的微笑,捉住她揉着鼻子的手。“别揉了,再揉鼻子就要掉了。”
五岁大的小安-睁开惺松的泪眼,边抽噎边扬着哭声喊道:
“妈咪…妈咪…”
“安妈妈和我妈在前园,听不到的。”他说着,然后一把捉起她的手,带她下床。往盥洗室去。“快点。把脸洗一洗、刷刷牙。”
一听妈妈听不到她的哭声,小安-也就不哭了;在神智不甚清明的-态下,也就任由他带往盥洗室。
不纯熟地刷完一口小贝-,立刻被小男生扳过身去,不由分说地拿着拧好的毛巾往她的小脸擦去。
“嗯…嗯…”她挣扎着,却只是徒劳无功,两三下,小男生已帮她拭好脸了。
“行了,干净了。”小男生笑了笑。猛不期然,头一低,往她粉嫩的小额头亲了一口。
“讨厌啦!”小安-小手用力地抹了抹额头,白了他一眼。揉揉眼睛,睡意甚浓,又往她的-丝小床爬去。
小男生见-,飞快抢下她的小被子,然后再拿下昨晚就准备好吊在一旁衣架上的白色小洋-,一边着手替她换下粉红色长及脚踝的睡衣。
“小懒猪,你快来不及上教堂了,快点把衣服换上。”
又要去教堂!小安-苦着小脸,光着上身往被子里钻去,挣扎着:“不要!我不要去教堂!妈咪”
叫妈咪有用吗?当然没用!很快地,小男生己从被子里把她给捉了出来,又极快地为她换好了那套可爱的白色小洋——动作之俐落、熟稔,可见他经常要帮她换衣服。也不是经常啦,不过是每个星期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