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向来端庄的莫人瑀会主动吻他,胡华伦双眼睁得大大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接吻时该有的情调,只是任由眼里含泪的莫人瑀吻着他因讶异而微张的唇…
戒不掉的是她,不是他!
明知道他花心,想下定决心离开他,可还没离开,一颗心就痛不堪言;明知道也许他这番话不知道同多少女人说过,她就是再次软化了。
谁来给她解药?让她可以不痛不痒就戒了他…
“真希望我真的是患有什么绝症的…”她含泪闭着眼,在他唇间喃道,鼻酸的。
“我不准!”胡华伦吓了一跳,抽开唇口,两手钳住她双肩。
“你别胡说八道吓我,我刚才是气昏头了才胡言乱语的。”
绝症?好像她说了算似,瞧他紧张的。
莫人瑀泪眼朦胧看着他。
“为什么不准?患有什么绝症的女子,通常比较容易取得男人的爱,还有男人的保护欲望,不是吗?就像咏咏那样…”
“那也是阿谦的事,我鸡婆什么。”
“我哥哥?”她不解。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简单他说就是阿谦打算带着咏咏——远走高飞。”这也太简单了吧?
“远走高飞?”美目一瞠。“从头到尾,仔细说清楚!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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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人谦赶到溪头的“莫园”时,原本发着高烧的莫咏咏已然入睡;虽然从她连在睡梦中还紧蹙不放的眉心,他知道她睡得十分不安稳,但是还能这样看着她,仍是让他忍不住直感谢上帝了。
当昨夜福伯打电话告诉昨夜留在医院睡的他,咏咏不知怎么搞的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莫园,而一见到福婶,人就昏倒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虽然福伯也告诉他已经请医生来看她了,可是他就是怎么也无法按捺下焦虑的心。
不顾冷冬细雨纷飞。
不管当下是深夜三点多,他连夜开着快车南下。
一路上,脑子不断浮现的是昔日咏咏心脏病发时惨白的脸蛋,其间还交错着胡华伦告诉他咏咏也爱他的那番话;他生平头一次体验了恐惧的感觉!
坐在莫咏咏床边的椅子上,莫人谦双手交握在两膝之间,抵住紧抿着唇的下巴,两眼深情直凝上的可人儿不放。
天!他根本就不敢想像…万一咏咏要是有了什么差池,他一定不会放下她一个人活的——
猛然一震!惊白了脸——
好熟悉的话…是谁也曾经这么说过的?是谁…莫人谦蹙着眉峰寻着记忆。
他一定不会放下她一个人活的…
他一定不会放下她一个人活的…
他一定不会放下她一个人活的…
他想起了是上回他带莫咏咏到这里来度假时,莫咏咏跑到顶楼平台上吹风时说过的话。
然后震惊的脑子再忆起这些年来咏咏对他特有的言行,一点一点…
像要应证他的记忆没有摆他的谱似,莫人谦忽地像个冲动的小伙子,一口气跑到三层楼高的别墅顶的平台上,仰脸迎风望着一片白的天际,展开双臂转着圈,心口激荡不已。
真的!是真的!咏咏是这么说过没错!而且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咏咏还问他,他知不知道她最想和什么人一起搭乘铁达尼?没错!他记得的…
莫人谦惊得无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