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闲谈时无意间说漏嘴,那可就不妙。
“少爷,还有一件事您恐怕要担心了。”土产替他苦着脸说。
“什么事?”他才舒眉又皱起。
“听说廖彩头的天花有了起色,已经可以下床了,相信不久就会杀到咱们这儿来要人了。”土产将听来的消息赶紧说出。
“这厮病也好得太快了。”沉醉幸福中,他差点忘了廖彩头这事儿,这会儿他着急的由椅子上跳起来。
“是啊!真印验了祸害遗千年。”土豆也摇着头说。
“别急,听说廖彩头虽然下得了床,但一脸疤,短时间内还不敢见人。”土产说。
“可这事还是得根本解决,绝不能让他上门来要人。”他烦恼的说,德意若知道此事,恐怕会怒而演出杀夫记,再说德意是他的心肝宝贝,绝不能教廖彩头带走,绝不能。
“但他一心要见少爷出糗,不可能不来的。”土豆说。
“我不管,你们快给我想办法阻止。”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事若阻止不了,可就糟了。
几个人在房里急着想办法。
“有了,少爷。咱们干脆再弄个二夫人进府不就得了。”土豆拍着手道。
“对啊!如法炮制。廖彩头来要人,二夫人送去便是,什么麻烦也没有。”土产觉得这是好方法。
“临时上哪儿弄个三夫人,况且府里多个三夫人,意儿那里也不好交代,我不愿她伤心。”尧大富说。
“少爷,您对二夫人真是痴心,痴心到连小的都觉得您伟大。”土豆非常清楚少爷有多在乎二夫人。
“哪来这么多废话。”他颇不自在。
“不然就这么着,咱们不让『三夫人』进府,就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将三夫人送往廖府,就说少爷言而有信,亲自将赌金捧上,一来还廖彩头债,二来特为廖彩头的大病初愈冲喜,您说这个方法可好?”土产又出了主意。
“这个可行,不过少爷说了,临时上哪儿弄个『三夫人』。”土豆在伤脑筋。
“简单,咱们就上倚红院或翠月楼去买个姑娘,给她一笔钱跟她讲清楚,要她配合着演戏──”
“哎呀!这个好方法当初怎么没想到,若想到就不用二夫人-这混水了。”土豆打断的说。
“笨蛋,如果当初用了倚红院的姑娘,少爷怎会遇上二夫人这么好的人?”土产敲着土豆的脑袋。
“一切都是缘分。”尧大富深为这缘而感谢老天爷,那日他要不是赌输了廖彩头,意儿要不是偷了他的紫壶翠玉,土豆和土产要不是在旁边怂恿出主意,他与意儿也不会有今日这段美好姻缘,算起来廖彩头和土豆土产都成了他们的媒人。而这阴错阳差的一切,还不能归咎于缘分吗?
“是啊!见少爷找到心爱女子,咱们也都为少爷感到高兴。”土产难得打从心眼的说句话。
尧大富拍拍他们的肩“嗯!廖彩头的事就交由你们去办了,办妥了有赏。”
两人听到有赏,獐头鼠目的德行又露了出来。
外头一对母女贴着墙,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听得有些模糊但心中算计着,要搞清楚这一切,顺利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德意这贱货就会永远离开尧大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