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着她的哭声益加抽紧起来。她非得哭得这么用力吓人吗?
擅长八卦的管理员瞪着两人想:这个臭先生不久前才搬来,这个撞小姐不久前就该搬出去了,怎么最近他们老是同进同出,一会儿又跑又迫的,一会儿又搂又抱的,看来…很不简单喔!
“唉唉,我说臭先生啊,你要不要给撞小姐送去医院啊?”他弯下腰,用不轮转的国语说。
两张嘴同时朝他吼来——
“不要叫我‘臭’先生!”
“撞什么撞啊!我姓庄!”
听见彼此的声音,他们猛然回头,隔着一公分的距离,两张脸——愣着,他们干嘛这么有默契啊!
“咳!”管理员搞破坏的重重咳一声。
她忙放开他,苍白的小脸上还挂满了眼泪,垂着脑袋,心跳噗通、噗通的像要跳出胸口。
看她颓坐地上又是抽鼻子又是抹眼泪的像个可怜的泥娃娃,他蓦地长叹,满心的懊恼,她冲动,他又好到哪去呢?如果他好好的跟她说,也不至让她受伤了。
怎么回事?他竟然像个更年期妇女般无法自控情绪,以往的潇洒自信,自遇见她后,反常了!
他又是一声叹,微倾身便将她横抱起来。
她惊讶地张嘴,转头见他灼灼的眼神,抗议顿时吞了回去,脑袋里一片空白,双手缩在自己的胸前,任由他抱着自己进屋,双颊火烧般涨红起来。
管理员看着两人进了安全门,心想:这两人真搞怪!有电梯不坐,没看过这么爱爬楼梯的。旋即,他嘿嘿笑了起来,明天可以跟整栋楼的婆婆妈妈发布消息了——八楼有对同居男女喔。
“裤管拉高。”仇步扬单膝跪在地毯上,对沙发上苦着一张脸、垮着双肩的庄娴淑说。
她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像玩累的小孩懒得动。
他看她一眼,索性自己动手。
小心翼翼的卷高她的及膝裤,看着两膝上的破皮伤口,他眉头一皱,明明是向后仰跌坐地上,怎么会膝盖受伤?
拿棉花占了药水轻轻的抹上了她的伤口,猝然听见她倒抽一口气,他心头一震,忙缩回手,看她咬唇的模样,不禁霹出了担忧。
“很痛吗?”他问。
她讨厌这种感觉,想着他冷漠的不理她,她胸口闷闷的、喉咙紧紧的、鼻子酸酸的,心真的好难过!
他深深的望着她,见她反常地不回嘴,不由得心急起来,拉她的手站起来“走,去医院。”
她甩开他,浓浓鼻音说:“不要理我。”
她在赌气?他满心的怜惜油然而生,好想逗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紧靠着她坐下,他侧头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感觉他刻意的凝视,她的脸倏然燥热,眼神不安的飘了飘,赶紧挪动**和他保持距离。他跟着移动,又紧紧的黏着她坐着,她又动了一下,他接着又靠了过去…直到沙发的边边,她动弹不得了,倏地扭头瞪他——
“不要惹我!”
好了!就是这样,这才是他认识的、正常的庄娴淑。
他嘴角斜扯了一下,抬手拂高她额前的短发,仔细一看,额头肿起,还有个一元硬币大小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