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我就不再自我介绍喽。我们直接上课好吗?把课本打开来,老师看过你们的课程表…”
“不要那么严肃,先聊聊咩。”一个长发少年扬声打断她。
“好啊,我们先聊聊大家有兴趣的东西。嗯…像同学喜欢的作者啊、喜欢的书啊,都可以拿出来讨论…”互动是好的开始,言灿俞愉快地想。
“哇哩咧,伊是龚啥哮维?”又被一串的怪叫打断。
言灿俞瞪着正前方的“霓虹灯管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下有一张猴脸,他说了什么?
“喂,我们兄弟不想听废话,讲讲你男人啦。”胖子说。
她惊愕,学生不该是这样的!
存心推翻她的想法似的,这群家伙等不及现出本性。
“说啊,说看看你男人有没有给你很幸福啊?唔…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啊?”
“讲啦!免歹势。”
她隐下额头的抽痛,硬是挤出一抹笑。
“呃,老师没有‘男人’耶。”
“三十拉警报,你老娘没替你紧张喔?”
“老师还没三十岁,不急。”她咬牙切齿地说。再呆的女人也会介意年龄的威胁,何况她是书呆,不是痴呆耶。
“看你…啧!明明有把年纪了,还装清纯咧,不要太挑啦,随便有人要就好啦。”
“老师孤枕难眠我们来效劳啦。”
她猛地倾身,碰地两掌拍上讲桌:“安静!”
“唔!脸红喽。”
“老人家就是没幽默感,聊聊也发火。”
“喂,谁去帮她买块苹果面包啦,她大姨妈来了。”
“哈哈…”哄堂大笑。
“上课!”她嚷。这些家伙肯定被异形附身了,她必须想办法感化他们。
“啪”地一声,顺手拿起讲桌上的杂志一拍——
她下意识的看去,全身赤luo的男摸del在杂志上暧昧地笑着。
瞬间热血直冲她脑门,气焰胜过了羞恼。他们是故意的!
“叫你收好咩,你要害小阿姨流鼻血喔!”
无视那群窃笑的家伙,言灿俞憋着一肚子气打开抽屉找粉笔,倏然——
“啊!”一堆在抽屉里蠕动的大肥虫吓得她后仰撞上黑板,黑板上的机关被震了下来。
她的尖叫声被“哗!铿…咚咚!”这连串的意外打断。
“哈哈…”眼看她中计,顽劣的学生们猖狂的大笑起来。
水桶准确打中她的脑袋,然后“咚咚咚”地在地上打滚。
言灿俞全身颤抖,眼镜挂在鼻头上,像只掉进汤里的狼狈鸡。
“你们粉过分ㄋへ!”瘦小的男生替她拉来椅子。“老师,腿软喔?不要客气,坐坐坐。”
“砰”地关好抽屉,微颤的手将眼镜往上一推,她结巴地嚷:“你们…你们太幼稚了!几只小虫就想吓我,你们…”
“下次弄条蟒蛇来表现我们的成熟好了。”懒懒的声音存心跟她作对。